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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开口说要把领子削去两寸,又实在显得轻薄。殿中省不得关巧,一味只知道在华贵上做文章,自然是缘木求鱼。 目送万妈妈出去,陈茗儿拥着被角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这件事上她也没什么退路,万妈妈待她不薄,就是本着为她解忧,这个活也要揽。 晕乎乎地也想不清楚更多,陈茗儿往被里缩了缩,阖目沉沉睡去。 - 一住进沈府,长宁就知道沈则是有意躲着他了。整整两天了,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大夫人,谁传话都没用,谁都见不着人。 “我知道他不想见我,”长宁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忿忿道:“就他那又硬又臭的脾气,谁又稀罕见他。” 话虽这么说,人却是老老实实地候在沈则住的方寸轩门口。 长宁摇着手里的绢子,百无聊赖地盯着月洞门上的几个字,问自己的婢女,“大丈夫当志在四方,他为何只在意方寸?岂不是甘愿做个井底之蛙?” 婢女在日头下晒得发晕,不自觉埋怨:“奴不懂,宁远将军这个人总是特立独行的。” “谁许你置喙将军的?” 长宁柳眉倒竖横了一眼,吓得那婢女也清醒过来,连声道:“奴说错了。” 说话间,方寸轩的主人大大方方地过来了。 长宁心头的烦乱登时散去大半,扬声嗔道:“我还以为要等到后半夜呢。” 沈则在两步远处停下来,垂眼看她:“不去盯着你的礼服,在我这做什么?”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人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旁人可不好受。 “我……” 长宁捏着绫帕,“我”了好几下,才勉强想出个由头,“礼呢,我及笄之日,你当送我礼的。” 沈则问出去的话,却丝毫不在意她回什么,又问:“你的礼服改的如何了?” “咦,你今日倒肯关心起这些女儿家的琐事了。” 长宁被他这不搭前言的后语牵着走了,顺着道:“还没有回话,也不知能改成什么样。” 沈则将头顶蔓出来的树枝折断一截,懒懒地丢了,拍了拍手道:“我明日亲自去过问,就当是送你的及笄之礼。” “这算什么礼?” “不要?拿不给了。” 沈则抬脚要走。 “没说不要,”长宁心意微动,紧着问他:“那我跟你一道去?我明日午后来找你?” “那可不行,我送你的礼,你跟着算怎么回事?” “那你这……我怎么知道你去没去啊?” 长宁下意识觉得自己被他绕着走了,关心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事。 “来日见了礼服,你自然会知道。” 沈则卖了个关子,趁着长宁还在琢磨,带着杨平快步侧身而过,留下公主主仆二人仍在日头下。 “欸,什么人呀!我等他这么久,也不邀我进去喝口茶?” 长宁盯着沈则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公主别恼,男女大防,宁远将军也不好与您太过亲近。” 知道长宁行事莽莽撞撞,出宫前贵妃特意叮嘱了几个随侍的婢女,叫她们亮着眼睛规劝着,任性可以,不能坏了规矩。 长宁没好气道:“喝口茶干男女大防什么事?迂腐!” 婢女笑笑,讨好道:“奴听宁远将军的意思,似乎是要在公主的礼服上着意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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