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逃犯,下]渣男娶妻纳妾,袁述心灰意冷新婚之夜与家丁偷情。再见瑞王。彩蛋双结局。 (第3/3页)
陈垣擦了他脸上的泪痕,走了。 …… 初秋,大病初愈。 明明孕妇都应该丰盈一些,他却瘦得脱了形,陈垣是怕了他再病上一场,近日来,诸事都依着他。 他想出去散心,陈家父母不许他出去,一是怕他跑了,二是怕他有危险,三嘛,是因为陈垣也要跟他去。老人家的意思,虽然如今他也是光明正大的妾,但还是让陈垣多陪陪正房的,别让人说了闲话。 陈垣一语不发的,备了马车去香山踏秋。 香山有座罗刹古寺,前来踏秋的人也不少,人来人往的许愿池前,说来也巧,他一回头,就撞见了人群中的瑞王。他被贬为庶民不知所踪,眼下一身布衣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四目相对,俱是震惊。 很庆幸,他还活着。其既庆幸又悲哀,他还活着,却与他再也没有瓜葛。而他,活着也几乎等于死了。 瑞王看了他一眼,黯然转身。 他追过去,眼看他健步如飞的走下台阶,心念一转,一脚踩空从阶梯上摔了下去。 惊声四起,瑞王回了头,震惊的扑过来。 腹痛欲死之际,他忽的被人抱在怀里,熟悉的温暖把他包围。他倒吸口凉气,颤声问他:“何苦?” 本可以冷眼旁观,不理会我的…… “你又何苦。” 既已无缘,何苦摔下来,绊住我的脚步。 他苦涩的笑,痛得要死。自看见瑞王那一刻,他就什么念想都没了……他恨!他无比的痛恨,恨陈垣,甚至恨上了这个属于陈垣的孩子,他恨不得立马去死,就再也不用面对他。 陈垣拨开人群把瑞王推开,大喊他的名字,可他已经痛得昏过去了。 最终,他在香山上生下了孩子。 还好,阶梯不算高,她和孩子都活了下来。 瑞王在窗外闻着血腥味,神思恍惚。这一回他没有离开。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袁述会为别人穿上女子的衣裳,为别人怀了孕,为别人生了孩子。他从前想的,别人都替他做到了。 袁述刚生产虚弱得很,虽然平安,却也费了好一番功夫,让人心惊胆颤。 瑞王忽然对他说:“阿述,你跟我走吧。” 陈垣从门口进来,眼神仿佛要杀人。 瑞王这才注意到他,问他,“你是谁。” “陈、垣。”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瑞王,正要逐客,袁述伸手拉了他一下,他这才收回了刀子般的目光,“怎么了?” 袁述几乎恳求的说,“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去。” 袁述早产生下一个女儿,刚出月子,这日,瑞王又来找他,“你当真要留在这里?” 他抱着孩子,神情恍惚的喃喃道:“我女儿在这里。”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在这里受欺负!你是袁述,怎能在此与人为妾!” “我女儿在这里。”他红了眼圈,哽咽着,“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 “我们带她一起走!”瑞王叹了口气,认真的说,“以后她也是我的女儿,好吗?你跟我走吧。” 袁述仍是摇头。 他如今身子肮脏,不配与他在一处。不配。 “你走吧,不要找我了。” …… 许久未见瑞王了。 袁述早已搬出了那个只剩下痛苦的院子,在府外一处偏僻幽静的别院住着,未经他人之手,袁述自己把别院修整了一番。 这一修整,就是修了三年多。 别院大大小小的物什,都是按他的心意来的。他就这样,度过了人生中痛苦难熬,试着去忘记一个人的三年。 陈垣拿他没办法,他不喜看见他,他也就很少在他面前露面,也不去他的小阁楼。只偶尔去别院看看,远远看着他的阁楼,看他趴在窗台看书看云看星星,着一身锦绣绸缎,云鬓低垂,一个安静温婉的深宅妇人。 他的日子过得很好,不愁吃喝,也没了什么烦恼。 往日那些双宿双栖的梦,那些家国天下的梦,都被他一点一点的埋在了岁月里。 他的窗台上常常出现一片银杏叶子,他每次一看就是一整天。 淮阳少见银杏树,但当年在京城的时候,瑞王府邸种满了银杏,金灿灿一片。那日受邀过府,他看见了打趣道:“满院的金灿灿,跟金子似的,好俗啊!” 瑞王无奈,与他笑语:“袁公子是金子看多了吧……” 他捡起那片叶子,轻轻抚摸,把它夹在书中。 他一本书中,夹满了不属于淮阳的银杏叶子。 是谁带来的? 是这一生里,永远也无法忘怀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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