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4/6页)
菜中下毒?我知道你想干嘛,即使我不要和你一起行路,你也要跟踪我,倒不如你我二人大大方方的一起走,我看你有什么奸计!” 李朝恩听他自说自话,被害妄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什么奸计?我一进店便用银针试毒,小二看我谨慎,自然不会在饭菜里下毒自找不快。” 男子听了以后,气焰有些沮丧,嘟囔道:“那……那你为何不提醒我饭菜里有毒?” 李朝恩无奈道:“我怎么知道饭菜里有毒?是你被放倒后,我才在二楼发现!” 姓刘的黄发男子挠了挠头,思前想后,最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脸色从狐疑、悲愤转为尴尬和难为情,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问道:“你真是李朝恩呀?这么大的名气,不在中原吃香喝辣,来到这漠北做什么?” 李朝恩不置可否,将剑收了回来,两人闹了这么一出,各自都有些不好看,也没什么话说,都蒙着头睡了。只是李朝恩睡不安稳,怕他又发疯,自己醒来后又看到一张大脸贴的很近,要和自己动手,于是半梦半醒,注意着周围动静。 早知如此,当初再被他缠,也不会与他同行,这姓刘的恐怕脑子有些不好使,嘴脸说变就变。 第二夜,二人又找了处沙丘,背风而眠,李朝恩睡着睡着,一会醒来看一次姓刘的动静,却突然发现他不见了,急忙起身寻找,左找右找,都找不到,只好不再睡觉,坐着把宝剑拿在怀中,观察周围动静。 凌晨时分,姓刘的全身都是沙子,疲惫的走了过来,李朝恩问道:“你去哪了?” 他却只笑,不说什么。 日间二人并马而行,他凑过来冲李朝恩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罢。” “要讲故事,先告诉我你昨夜去哪了?”李朝恩道。 这黄发男子又是笑笑,闭口不言起来。 第三夜时,李朝恩整夜不睡,姓刘的也不睡,他看着姓刘的,姓刘的看着他,两人之间已无信任,李朝恩猜测这被害妄想狂又在怀疑什么,恐怕又要对自己不利,心下哭笑不得。第二天白天,二人在马上打盹,也不敢睡熟,都暗中盯着彼此。 第四夜时李朝恩假装睡觉,打起呼噜来,还故意用手掌在腋下模拟了一个屁声,只听背后不远处黄发男子扑哧一声被这屁声逗笑,跟着没了声音。李朝恩拔出一半鹁鸽剑,用如同镜子的银剑面自腋下去看黄发男子,发现他起身要走,于是紧紧跟踪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黄发男子走到一处石头后面不见了,李朝恩快步跟上去,忽然脚下一空,无处着力,浑身向下陷落,原来是一处陷阱,沙子漫天的灌了下来,李朝恩落了一会,扑通掉入一处池水,浑身湿透,一大堆沙子兜头砸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陷阱很深,任谁也料不到沙漠之中竟然有一方石坑,他自摔下来后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使一招壁虎游墙功顺着乱石想要上去,但上到一半墙壁陡然变得光滑,无可凭借,使他摔了个大马趴。头晕脑胀之间,上面的沙子不停向下滑落,如同一道黄色瀑布。若是这样的速度不停往下下沙子,只怕不多时这方小水坑就要被沙子填埋。 李朝恩想,若是沙子下来,他踩在沙子上面也许便能出去了,于是等了一会,沙子落下来成为小丘,他往上一踩,沙子便把他的脚给吞了进去。流沙不能踩,和水湿了的沙子则更凶险,吞了他的脚不说,等拔出来时,只剩下光脚,‘啵’的一声,官靴留在了里面,吸力十分强劲。 眼看出不去,心烦意乱,他索性把另一只官靴也脱了,连着暴露了自己身份的大顺牌子也扔到池水之中,跟着颓然的坐在水中,胡乱玩着水花。绝望之下李朝恩露出藏得很深的小孩子秉性来。 玩了一会,突然身体一坠,险些跌进水中,原来这水池之中另有深坑,李朝恩是北方的男儿,不识水性,眼看深邃黑洞洞的深水,不由得头晕目眩,脑子里想着这么深这么漆黑不见底的水洞中,难保不藏着什么邪祟精怪,一眼花,骤然看到一条须子长长的巨大鲇鱼游了上来,身子如同一座山大,吓得他翻了个跟斗,全身都湿了,再看过去,哪有什么鲇鱼,全是幻觉。 他在这水坑中坐了不知多久,天越来越暗,上面的沙子下个不停,在水坑中间堆成了小丘,池水白天时还没什么,夜晚时竟然暖合起来,其实是因为他身子太冷,低过了坑中水温的缘故。 这么一暖和,李朝恩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睡梦中梦见石林中那温柔女子,他正头枕在女子膝上,感受着大腿上的软肉。女子用一根青丝挽了,为他拨弄耳朵,痒痒的十分舒服,梦里他眯着眼,感受着女子的心跳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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