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娜娜怎么能和你相比 (第6/10页)
米,就倒进烧 开的热水中,连灶王爷都要笑他了,当了这么多年灶头神仙,还没见过先烧水后 下米的。煤气炉子发出哧哧声响,没能打扰柳树寻思,青幽幽火苗在眼膛里跳跃, 也照不到他心底下最边上的那个角落。 柳树定定望着炉子发呆,没发现母亲已经回来了,直到她出了声才回过头来, 看见她站在门口拍打身上的雨水。母亲的身子丰满,拍的时候上下都跟着颤动, 枝头上熟透的果实,也没她现在的样子好看。尤其是卷起一半的裤腿下,怯生生 露出两截小腿,圆乎乎白嫩嫩似春笋一般,凉鞋没裹住的十根脚趾,粉头粉脑探 将出来,仿佛剥了壳的龙眼荔枝,粒粒水灵饱满,惹得人来垂涎。田杏儿见儿子 痴痴瞧着自己,心想这孩子,今儿是怎么啦,也学他爸爸呆头呆脑起来,便过来 揭开锅盖,饭煮熟了。田杏儿把半道买的熟牛肉切切,放到锅里翻炒翻炒,再从 冰箱里端出中午吃剩的那半碗五花肉炒香芹,也热了热,就算是她娘儿俩今晚的 菜了。 柳树给母亲倒一杯小酒,自己也倒一杯,与她饮起来。田杏儿做闺女时从不 饮酒,嫁人后才随当家的饮一些,慢慢的养成习惯。只是她量浅,喝不多少,小 半杯就灌出红来,和那戏里唱的一样,贵妃醉酒,半梦之间,倘若是上台,便要 被人叫好了。柳树又要痴了,但母亲在前,不敢做得明显,遮遮掩掩时不时把眼 光转向侧旁,心里倒是没有禁锢,什么蓝天白云,夕阳落日,全加在一起,也没 他母亲脸上的那抹粉红好看。就在心猿意马之时,大门外有人喊起一嗓子,把柳 树惊得一跳。只听那人喊道:「大树,大树在家吗?」柳树认得这声音,恼他搅 了自己的好梦,不应声。田杏儿暗暗埋怨儿子不懂礼貌,放下碗筷去应门,开门 一看,便笑道:「是阳子啊,有事儿吗?」 敢情外面来的,是村长的儿子程阳,虽说他爸爸对田杏儿做出过下流的事, 但那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所以田杏儿并不恼他。柳树就不一样了,不但恼, 还烦他,因为他爸爸,更因为他这个人。原来这程阳,和他爸爸一个样,也不是 什么善类,倚仗他爸爸鼠粪大小的那点权力,常欺在别人脖领上撒野,吃饭抽烟 都不花钱,还拉起一帮子闲人结成团伙,成天打遍街,骂遍巷,开赌场,玩女人, 要不是县里做官的亲戚罩着,早进号子蹲多少回了,村里也给他起个浑名叫做赛 皇程,意思是比他爸爸都厉害。程阳见是田杏儿开门,便问: 「杏儿婶,大树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儿。」 「在呢,他这会儿正洗澡,要不你进来等吧。」 「不了,回头转告一声,让他去皇粮庄头,今晚我做东,请哥儿几个筛筛酒。」 程阳开上新买的微面,一溜烟没了影子。田杏儿回到屋里,把程阳的原话跟 儿子说一遍。柳树想,这小子无来由的请我喝酒,必没好事,不去。两人虽是发 小,但柳树从来都不曾买过程阳的帐。那就怪了,程阳非但不恼,还三番五次相 邀,让柳树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田杏儿见儿子无动于衷,劝他说,不 能得罪了小人,再说那晚是他爸爸干的,不关他的事,去一次又咋了。听母亲这 样说,柳树免不了又要生气,可回过头一想,也觉得对,去看看又能咋的,还吃 了我不成?就去看看,看他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会儿雨停了,柳树故意不骑车,慢慢悠悠步行,十来分钟的路程让他走了 半个多小时,到皇粮庄头一看,在场的人不少,都认识,无非是些程阳的狐朋狗 友。不过,有一人也在其中,让柳树大感意外,她怎么会在这里?从陆永平家出来才十点多。在街上溜达一圈,我上了环城路。初秋的日头有 些气急败坏,在柏油路上铺开一道没有尽头的白光。两边的玉米苗黄绿相间、参 差不齐,不时闪过的几汪水洼让人误以为它们是新型的水生作物。老树没剩几棵, 多是些新栽的树苗,手腕粗,此刻正溜着脚下的白光无限铺延。我愣了好一会儿, 才猛然发力。随着抬臀弓背,耳边响起呼呼风声,飞速掠过的树苗让人恍若陷入 时间的矩阵。我仿佛又回到了跑道上,只是连那快速吸入肺部的氧气都带着股破 败味道。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腿传来阵阵刺痛我才停了下来。挥汗如雨。气 喘如牛。我撂下破车,踉跄着在沟渠旁坐下。 远处的青色山峦像是老天爷吃素后拉下的一泡屎。其中若隐若现的卫生纸就 是闻名全国的水电站。它们在一起,多么的相得益彰。早上七点多王伟超就打来 电话,约我上城里玩。我说有事。他说有鸡巴事。我说真的有事,很要紧。他笑 着说邴婕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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