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子不嫌母丑02 (第3/3页)
青年男子,正是王慧之的儿子,状元张义友。 张义友一愣,惊道:“娘?你、你怎么、怎么来了?” 久别重逢,王慧之激动的泣不成声,她冲上前抱住儿子,张义友僵硬的站在那里,只是干笑。 王慧之又哭又笑,骂道:“你这孩子!就来那么一封信,娘都担心死了!你是不是当了官就把娘给忘了。” 张义友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着痕迹的推开,轻声道:“娘这么辛苦把我养大,我怎么会忘呢。只是我刚上任没两年,上面给我分了很多事情,让我多历练历练。本来我打算忙完了,再亲自回乡接你,没想到你自己找来了。” 王慧之哽咽着,攒了很多话想对儿子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张义友见她欲言又止,主动说道:“娘你现在住哪里?” 王慧之道:“就在隔离那条街的客栈,叫喜悦来。” 张义友攥着袖子,轻轻给她擦拭眼泪,道:“是儿子不孝了,还让你辛苦找上门。娘,你先回客栈,等我现在回去换下官袍,就亲自去客栈接你。” 王慧之大喜,连声好好好。 张义友站在门口挥别母亲,等王慧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时,另一个方向突然驶出一辆马车,那马车轻纱曼影,里面坐着一位美艳少妇。 张义友伸出右手,想要接美妇下车,那美妇却冷冷一笑,丝毫没有下马车的意思。张义友不由得脸色大变,也不敢收回手,温柔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美妇不仅是张义友的夫人,也是皇帝的三妹,瑞祥公主。她讥讽道:“真是不知道,有些人,人模狗样,背地里谎话连篇。” 张义友垂着头,目光中流露出异常恐惧神色,又听她阴阳怪调道:“盐商出身?父母遇匪身亡?” 双腿一软,也顾不得旁人眼光,张义友跪在地上全身发颤。 美妇道:“这么丑的一个农妇,若是被皇帝哥哥看见,知道了真相——” 张义友突然打岔道:“我会处理的,请夫人放心。” 美妇“哼”了一声,语声转柔道:“好自为之。” 蓦地黑云中射出一两下闪电,正在密谋的众人都没有发现墙瓦上正趴着一只黑白两色的兔子。 而那边,崇归与肖怀染也已吃过晚饭,蛇精歪在床边闭目养神,忽然听到拧水声,他睁开眼睛,发现和尚正拿着沾湿的脸帕给自己洗脸。 肖怀染调笑道:“不就被人亲了一下,至于洗得这么干净吗,我感觉这层皮都要被你擦掉了。” 崇归言简意赅地回道:“脏。” 嗡地一声,肖怀染觉得脑子似撞在巨钟上,嗡嗡乱响,脑海里划出一道模糊的声音,也不知是入梦还是远去的记忆,那混淆不辨的声音道:“下贱!脏透了!你还是去死吧。” 这冷酷的语调直刺蛇精的心脏,他不由捂着心口痛苦呻吟,连和尚急切的喊叫也从耳边飘过,不清不楚。 那句话对他的影响太深,似有回音在他脑海里反复折磨,心中有如一片寒冰。他长啸一声,猛地把搭在自己脸上的手甩开,突然提高声音道:“嫌脏就别碰!连你也不信我!”他这一喊,眼泪竟不能止歇,随即又狂笑出声,状若癫狂,神态万念俱灰。 发泄一顿,脑海里那声音终于消失,他打了个寒噤,倏然清醒,对自己为何因一个字眼陷入梦魇惘然不解。 肖怀染抬眸看向崇归,发现对方呆在那里,还保持着被甩开的模样,脸色煞白难看,嘴唇微微颤抖。他定定看着和尚的眼睛,嘲笑道:“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狼狈。” 崇归心中砰砰乱跳,一霎间,转过无数念头,道:“你……”他抿着嘴没有再说下去,抓住肖怀染的手掌,贴向自己嘴唇,隔了半晌,轻轻说道:“是碰你的人太脏,我并非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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