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隆冬至福 (第2/2页)
也觉得很有些舍不得。” 褚绣春起初听他说得很有些语义双关,心中有些发烧,后面听得是爱惜冰灯的话,便也有些同感:“江南的梅花好,只可惜没有冰雕。” 两个人絮絮地又聊了几句,弘历便问他:“最近在看什么书?看你有时候很入神的样子。” 褚绣春笑道:“不是什么很珍奇的书,不过一本诗集罢了,叫做。” 弘历想了想:“么?我倒是记得有一部叫做的,填词的那人乃是明末国初的徐灿。” 褚绣春笑着说:“正是她!傅恒官长和我也曾说起,道是徐灿最着名的乃是她的词,不过诗歌也很不错,他那里现成有一本,便借了给我,我尽快看完还要还他。” 傅恒是头等侍卫,褚绣春是三等,况且傅恒又是富察皇后的弟弟,所以褚绣春称呼他很是客气。 弘历笑道:“傅恒的学问也是很不错,居然找到了徐灿的诗集,我当初读她的词,与寻常闺秀词果然不同,难怪有如此盛名,号称是李易安之下,一人而已,可巧是这两个人都是曾经离乱的,也难怪笔调如此不同。我往日也想着她的诗,只是不曾得到,后来便也忘了,既然如今有这本书,你读完了借我来看,且等我看完了再说。” 褚绣春一听,便直觉他有看过不还的意思,却只得勉强答应了一声:“那么好吧。” 弘历看了他那有些不情愿的神色,咯咯笑道:“只为他借了你一本书,便这样回护他?不许你和他好。”琼古里尔哈是已经外放到遵化当将官,如今褚绣春又与傅恒要好。 褚绣春听了他这句,眉毛眼睛登时皱到了一起,简直不知该作何表情,弘历这醋劲儿也着实太大了一点,自己与傅恒,那怎么可能呢?要说傅恒的确是不错,小伙儿长得漂亮,很像他的姐姐,都是容貌很好,另外傅恒的性情也很不错,虽然是富察家的公子,却并没有贵族常见的骄矜,乃是个十分随和的,待人接物很有礼貌,为人也不慕豪华,不追求华贵的佩饰,于朴素平淡之中显露出格调,很有富察皇后的风范,富察皇后比乃弟大八岁,据说傅恒打小儿乃是由姐姐教导的,所以标格很是清华,所以侍卫之中几乎无人不喜欢与他接近。 然而即使如此,若是提防着自己与傅恒有些什么,那也有些太过担忧,简直是多虑到了好笑的程度,自己比弘历年长三岁,弘历又比傅恒大九岁,两边相加就是十二岁的年龄差,足足差了一轮,自己怎么可能与傅恒有些什么?那着实就是老牛吃嫩草。 “你怎么想到那上面去了?” 弘历见他一脸困窘,不由得更乐,搂住他便不住摇晃着:“世事难料,却也不可不防,傅恒那小子年少俊美,又会说会笑,可是很勾人的。不过我晓得你并无此心,方才只是玩笑,却也罢了。绣春,你看那徐灿的诗,哪几首比较好?” 褚绣春想了一想:“是她的一首抄经诗,傅恒和我说,当时她与丈夫一起在辽东,她当时的心情,一定很希望能够有所慰藉。” 就是那首,里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徐灿将痛苦都寄托于佛经。 其实褚绣春并没有和弘历讲自己真实的想法,褚绣春感触最深的,其实是徐灿的那首,“花下初翻贝叶函,谁知金屋是茅庵。慧根原自蒲团得,更向蒲团学小参。” 这首诗别的倒也罢了,褚绣春一看便感觉刺眼的,便是那一句“谁知金屋是茅庵”,母亲究竟是否不甘于白衣庵的生活,想要靠婚姻改变自己的命运,褚绣春当年离开母亲时的年纪还小,还没有那样深刻的观察与理解能力,只是记忆中的母亲,仿佛多数时候都是苍白哀伤的,倘若事情是另一种发展,或许母亲真的可以脱离那个清苦无望的地方,进入那繁华锦绣的府邸,可是终究是这样了。 然而这个感触是不好和弘历说的,虽然两个人如此亲密,实际上却并不能做到真的完全坦诚,比如这件事就很敏感,倘若当年母亲真的进入雍亲王府,自己是会成为弘时,还是成为弘昼? 弘历笑道:“后来她总算是给圣祖赦免回到故乡,也算是晚年安宁。绣春,上一回我看了这宫中地炕的图纸,曲曲弯弯着实错综复杂,宛如鸟道羊肠一般,令人眼花,一通了火,偏又是那般热热的,那些匠人能构造出这些,着实玄妙。” 褚绣春一听便明白了,他这不是讲的烟道,乃是想要琢磨自己的肠道,于是褚绣春便笑了一笑,垂下头去,果然下一刻,弘历便将他推倒在炕褥上,脱掉他的裤子,润滑了下体,便顶动着蠕蠕深入进去。 褚绣春跪伏在炕上,双手撑住躯干,随着弘历的动作而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两个人黏在一起,如同两层波浪叠加在一起,前后不停歇地起伏,虽然衣物已经脱掉大半,下面更加全是光着的,很是凉爽透气,然而火炕真的很热,不多时褚绣春的额头面颊便沁出了细细的汗珠,一张脸如同涂了胭脂一般,十分艳丽。 弘历从后面伸手扳过他的脸,探长了脖颈,与褚绣春吻在了一起,这样黏糊地亲吻了好一会儿,四片嘴唇这才分开了,弘历搂着褚绣春的腰身,清脆地笑道:“热力之下的肉香啊,果然格外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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