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二十~第二十四章 (第1/10页)
二十. 以前在街上摆地摊卖刺绣时,有过几回是挨在了算命先生旁边,小板凳,长挂帐,再几本寻常百姓看了摸不到北的看相书,来客了,先问上一句生辰八字,掐指一算,道,“你今日不宜算命,改日再来”或是“你今日不算一算怕是要误了上好的气运”,再看来者何人,将询问命数之事娓娓道来,玄乎的好似仙人下凡。 一面回忆着一面乔装,轻陌穿戴好麻袋衣服,揉的尽是褶皱的轻纱往脖子上围两圈,遮住信物桃核和伤疤,铜镜里的脸过目就忘,轻陌还算满意,再斜跨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兜子,揣上那几本八卦五行的书,他推开屋门,撩一撩故意抓乱的头发,“杜六儿,看我。” 小厮正浇花,闻言抱着水壶转过身,轻陌问,“如何?能不能看出破绽来?” 围着轻陌转了一圈,小厮摇摇头,他不放心道,“公子,您真是要去?” “自然是,我要给自己赎身呢,赎身之后也不能身无分文的行走江湖啊。” 小厮见多了青楼里的几夜长情,若是哪一个可人妄想用暂得的浓情蜜意换取自由,结果几乎无二---客人转身便走,无论是含混的推脱还是不可思议之余的拒绝,总之是个不甚可靠的选择。 小厮默默叹息,就算得了陶家公子的欢心又如何?可人终究只是个可人。 他搬出自己在青楼做事多年的经验,“公子,富贵人家没一个是好惹的,您言行须得多多谨慎,万不可贪财一时而得罪了人。” “谢过你的关心,”轻陌笑着拍拍他的肩,“今晚我还和人有约定呢,定不会惹是生非。” 白日里青楼不若夜幕降临前后那么繁闹,轻陌进了八角高楼的大堂,一身装扮格格不入,引起了管事的注意,他微微仰着下巴过来,呵斥道,“哪儿来的打哪儿去,青楼是你叫花子讨饭的地方吗?” 轻陌无言,清清嗓子压低了声儿,“管事的,在下乃一介算命先生。” 令人心中起疑,管事儿眉心一皱,他凑近了小声问,“可是轻公子?” 轻陌点头,两个人嘀咕成一团,他道,“正是。” 管事的这才直起身,上下瞧了一通,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昨晚还被陶大公子不说玩笑的关照过,说是今日他水榭小院里的人闲来无聊,要玩一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还望他能多盯着些,若是出了一星半点的差池,唯他是问。 管事的将轻陌引到一旁,诧异道,“你这不像是小打小闹,前几日杜六儿打着陶公子的名号拿走了一张面具,就是你这,这...” 轻陌戳戳自己的脸颊,“对,搁这呢,算命易失命,出了这楼我把面具一摘,人家想来找我算账找不到人,保条小命罢了。” 管事的一听就急了,“你出了事儿,我的小命也就得交代了!”又问,“闲来无聊做什么不行?怎么大费周章的非要搞这故弄玄虚的东西?” “自然是为了赚盘缠。” “... ...厨房里缺个洗碗盘的。” 轻陌一顿,似乎也行? “多少盘缠一天?” 管事的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个铜板。” 想想他们上街算命时,陶澄一给就是好几个碎银,富家子弟着实可恨! 轻陌连连摇头,管事的翻了翻手掌,“你来,给你加到五十个铜板,如何?” 轻陌琢磨小片刻,问,“是不是陶澄吓唬你了?” 管事的气急败坏,“用不着他吓唬!我放一个算命的进来,三言两语说几句晦气话得罪人了,谁担当的起?啊?进咱们青楼院的,哪个没点儿来路没点儿脸面的?” 轻陌一嘶气,手摸着下巴沉思,喃喃道,“既然如此,那钱袋子肯定沉,那不更好赚了?” 管事的:“... ...” 轻陌见管事的恨不得当下就押着他去后厨洗盘子,连忙岔开话问到,“管事,我若是赎身,你估摸着得多少银子才够?” 果真有效,管事又把他往角落偏僻处带了带,刚想告诉他“你压根就没有卖身契”,猛然心头一震,改口说,“别想了,你现在可是被陶家大少爷养着,你这么一棵摇钱树,别想了。” 轻陌哽住,“合着我想拿回卖身契,我还得先和陶澄分道扬镳?” 管事的“嘿”道,“分道扬镳了你也别想。还有,你就这么直呼你金主的大名?” 轻陌甩甩手,无心再跟他磨叽下去,“就今日,夕阳落山时我就回去,保准不给你惹事。” 管事的跺脚,“你当银子好赚吗?哪一个不是人精儿!稍一得罪了,你就是骨头熬汤都不够喝的!” 轻陌抱胸看他憋着嗓门嚷嚷,待消停了,才说,“就今日。” 管事的抹一把脑门上的汗。 轻陌巴巴嘴,半是妥协道,“今日但凡给你惹出点儿事,我明日就刷碗盘去。” 青楼院二层某一间雅间,对着大门飘着一盏旗帜,上书一个“算”字。 管事的担不起责任,往顶楼汇报去了,轻陌等在雅间里,一杯茶的功夫还不到管事便回来,“看来陶大少爷也与大管家通过气儿了,且由你撒欢儿一日。” 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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