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尽头_第十一章:叩问(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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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叩问(下) (第1/2页)

    刘岩眼里酝着红,翼翼望向他眼底,却读不出明显的情绪。他凑过来讨吻,郑棋元没有躲,伸手去解裤链,也没被阻止。唇舌交缠间他不禁情欲又起,穴内肠肉吸吮着异物,空虚酸麻还是难以缓解。郑棋元的手在他腰际游走,沿衣摆边缘撩挑,练功服紧贴肌肤,刘岩索性一把将它撸起露出胸肌,奶尖圆簇着邀人亵玩。他的手掌拢在西裤裆部,挑上那处的纽扣轻磨。

    “做吗?”

    上午被肏得狠了,红肿穴口被阴茎再次顶入的滋味并不好受。刘岩撑着身子慢慢坐到底,被填满的感觉让他像找到了什么依靠。他挺胸把乳头往郑棋元嘴里送,低头看着年轻人在乳首边印上一圈圈咬痕,心头竟泛起酸楚的满足。

    其实遇上郑棋元之前,性爱对刘岩来说早已算不上享受,他只是离不开它,如同离不开双拐的截肢者。激素带来的本能反应能让他暂时忘掉那些抹不去的疤痕,放纵后却添上新伤,于空虚中逐渐麻木。平心而论,这个年轻的床伴似乎的确改变了些什么,至少能让他在这肮脏的瘾癖发作时,找一个不那么牵强的借口说服自己。

    他对自己说,我只是想被在乎得久一些。

    怕人受凉,郑棋元本想带刘岩回卧室再细细喂,不料被玩熟了的穴太过热情,媚肉层层迎上来吸着鸡巴往里吞,绞得他乱了呼吸。刘岩情动的身子实在敏感,才嘬了几口乳,胯间的物什就硬邦邦撑起来,前面后面都不住地流水,挨着哪都要喘,稍微挺挺腰发颤的呻吟便往耳里钻,真是勾人要将他吞拆入腹才好。

    “刘老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想干死你?”

    刘岩闻言呜咽一声,内里绞得他更紧,戳在郑棋元腹肌上的性器滑出一股前液来,湿淋淋泛着光。

    干我吧。他用气音在年轻情人的耳侧低语。

    淡蜜色的躯体上下起伏,一口馋穴吞吐着臀眼里涨紫的阴茎,郑棋元和着他的节奏挺腰,每操到深处肠肉就紧缠住冠头吮着不放。刘岩拧着腰大开大合地骑落在他胯上挨操,喘着咽着求人再快一点深一点,泪腺像坏了的水龙头,眼周湿红满溢出情欲。他的眼梢天生向上延,沾着一点红便绽出勾魂夺魄的艳。郑棋元以舌尖去描,占尽那泪和汗里的一丝咸,沉入心底却涩得发疼。

    他的鹿啊,为什么宁愿将自己溺毙于欲海也不愿敞开心门?

    他耳边回响起许怡清的声音:“除了示范性的技术技巧,刘老师很少在我们面前跳舞。我一直想大概是因为他伤还没好,可是那天晚上我看见……他跳完了一整支独舞。从头,到尾。”

    “我伸手想敲门,可透过门缝一瞥手就猛地顿住。排练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对着镜面,从后侧一步一步走向教室中央,背对着我,每一步都庄重。那种状态我太熟悉了,马上,他要开始跳舞了。”

    “我看到他定格的开场——是我们正在排的剧目。它我练习过太多遍,动作和节拍都已经滚瓜烂熟,可是当他动起来的一刻,我忽然发现,这支舞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不是动作,也不是节奏,而是……情感。既定的动作会束缚肢体,但那种强烈到极致的情感是困不住的。

    我从没见过如此投入、如此虔诚、如此纯粹的舞蹈,它能把你从自己迟滞的肉身里扯出来,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拥有灼伤灵魂的热度。”

    “和他相比我太苍白太单薄。我永远都成为不了那样的舞者——但我居然会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成为不了那样的舞者!

    因为……他让我感觉,这将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支舞。”

    “那夜我看到的独舞,在我长大后的许多许多年,跳过、也看过很多很多的舞蹈后,我仍然认为是最好的。它不应该只上演于深夜里空荡荡的排练厅,他值得最大的舞台,值得一切鲜花、欢呼和赞美。”

    可他却是对着冰冷的镜墙谢幕,郑棋元想,就连暖气的余温都在散去,镜子里映出的只有自己。

    “他很深很深地鞠躬,然后,我看着他一瞬间脱力似的跌坐在地板上,慢慢,蜷起身体,一点点抬头,凝固在那里。

    我猜他是在哭。”

    “因为当我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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