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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吹过的风带着凉意。 夜色已经深了,他略显狼狈地站在屋子前,带着满身的寒霜和微妙的血腥气,掏出钥匙打开门来。 平日里不会回来这样早,他通常是执行完任务,在外边呆到四点钟才会站在这扇门前,其中的理由并不难解释:这件屋子是他和一个女孩一起合租的。 他不太想让所谓的合租室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虽然她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合租的时候露过一面,其余时间都闷在房间里捣鼓自己的事情,安安静静的,基本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几下,咔哒一声把门打开。 他站在门口,却是没进去。月光下的身躯实在是太明显了,小小一只被白色的实验服包裹住,蹲在花盆边,拿着透明到反光的试管往花盆里倒着带着液体。 女孩察觉到门口的响动,侧目看着他,又将目光落在墙壁上的挂钟上。 这个点,就回来了吗? 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青年沉默地站在门口,有些了然:原来自己买的花是这么死掉的啊。 两个人在死寂中宛如对峙般对视,时间仿佛凝固,敌不动我不动的方针贯彻得很彻底。良久,两个人终于是动了,对彼此的秘密只字不提,像是达成共识那般,青年抬脚迈进门里,姑娘拿着试管转身去浴室的洗脸池里清洗。 擦肩而过时候,都不自然地微微凝滞了下,却是默无声息地走得心怀鬼胎。 …… 年鸠坐在房间里,将清洗完成的试管在试管架里倒扣上,纤细的手指拢住塞上软木塞的试剂瓶,微凉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回想起刚才,对视的那一瞬间,她蓦然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同居室友也有着不小的秘密。 身上的血腥味夹杂着硝的味道,她对这样的气味是十分敏感的。 他看起来可不简单,身后背着的黑漆漆的东西,是枪。夜晚光线昏暗,她看的不是很明晰,但那个形状和管径长度来说,是狙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上面安装的应该是倍镜,八九不离十。 被人分析着的麟梧,在自己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慢慢坐下。 枪放在一边,他打开暖黄的台灯,从黑漆漆的箱子里摸出数十种工具放在旁边。每周一次的枪支保养已经是一种习惯,这是他聊以生存的工具和自我保护的武器,必须仔细呵护。 擦拭到枪管的时候,他不自觉出神摩挲起来,脑海中始终忘不掉她侧目的那一瞬间,看向他的眼神。 带着困惑和迟疑。他很确定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她在那个时候,皱了皱鼻子,似乎在确认某种熟悉的气味。 这个室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但她似乎也在忌惮他,为什么? 他想到了她手里的那支试管。 普通人绝不会将那种实验室的用具摆在家里。 她也有秘密不想让他发现,所以才选择了缄默,彼此之间的不揭穿,也就理所当然起来。 麟梧垂眸。 彼此互不打搅,相安无事,他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毕竟这个房子在城市的角落,偏僻得让人觉得这只是个不起眼的贫民窟罢了,他在这里住着为的是掩人耳目,那么她呢?这样的穷乡僻岭,她这样娇贵的小姑娘,也不至于像是穷到只能住在这贫瘠的地方。 他不怎么想去再找一个栖身之所,太麻烦。因此如果她安分懂事,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年鸠实在是没想到第二次撞见他,会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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