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不归宿 (第1/4页)
许裕园自慰完以后,整只手都累麻了。他叼了根烟躺在床上,捞了一下掉到肩膀下面的睡衣领子,一边打开了手机。 手机上有四通许晴的未接来电。许裕园的手机没有铃声和震动,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少数。他讨厌接电话,回了一条信息问“什么事?” 许晴问他午饭吃了什么。 “煮了面条。” 他又回了一句,“挺难吃的,不过饱了。” 退出聊天窗口,他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份海鲜菠萝炒饭。他不会煮饭,不会煮面条,连煤气也不会开,但他不会让许晴知道他下午三点钟才想起午饭这回事。 从清晨醒来到下午三点这段时间里,他除了躺在床上自慰和刷手机以外,什么都没干。空调运转的嗡嗡声让他头脑烦躁,他闻到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淫欲的味道,床单、被窝、指缝、睡衣、空气里都是。 许裕园不讨厌这种感觉,这几年来,他逐渐学会了把一个月一次的发情期当做享受。事实证明使用自己的手指只能提供有限的享受,许裕园想到电动假阳具,手指在淘宝的商品页面停留许久,暗想等毕业独居后一定要拥有。 海鲜菠萝炒饭送过来的时候还是热的。许裕园抽烟抽得嘴巴发苦,饭也吃得急,吃不了几口就腻得反胃。他给梅荀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哪里?” 对面回复很快:“怎么了?查岗?” 许裕园没回,梅荀就发了一条语音过来:“方涧林生日,我们出来庆祝。你今天不上补习班?” “不上。”许裕园仍然打字。 许裕园上补习班是为了避开和家人相处,这周许晴带着一家老小去海边了,他当然找借口翘课,更别说今天是他的发情期。 许裕园斟酌良久如何提起发情一事,梅荀的信息又发过来:“想我了?还是想做?” 许裕不方便出门,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才问出:“晚点你能来我家吗?” “你家里不是还挺反对的吗?被发现咱俩就完了……”梅荀的声音有点模糊,嘈杂的背景声里夹杂着音乐,那头好像有人喊了梅荀一下。过了一会,他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你真的不过来玩?刚刚方涧林还问起你。” 许裕园吞下抑制剂,把床单被套都塞进洗衣机里,进浴室冲了个澡。出门前他戴上颈环,又往两侧胳膊都贴了短效的信息素阻隔贴,这才打开手机约了专车。 到达目的地以后,许裕园站在楼下吹了一会风,对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思考了很久要不要直接打车回家,最终他走进商城挑了一个音响,无意讲价,按照标签上的价格付款,要求包扎成礼物,在店员问他需不需要写贺卡的时候神游千里之外。 许裕园只看手机不看路,暗自希望走错,磨磨蹭蹭半天还是来到了酒吧门口。许裕园并非别人口中的“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社交困难也是真的。 他推开酒吧包厢沉重的房门,里面翻涌着过足的冷气和酒香。屋里只有八九个人,许裕园多少眼熟,但都叫不上名字。他进来时正撞见吹蜡烛的时候,生日歌刚刚唱停,方涧林刚许完愿睁开眼,一口气把蛋糕上的蜡烛全吹灭了,把头上的纸皇冠摘下来问:“谁手贱给我戴上的?” “别看我,不是我。”梅荀趁他切蛋糕时往他脸上抹了一把奶油,被方涧林按在沙发上抽了一顿,“你童心未泯是不是?” 梅荀扯着领口坐直,笑眯眯地说:“是,这一屋子人就你最老。” 方涧林说:“能别提这事了吗?” 梅荀摸了摸鼻子,一双桃花眼又漾开笑意:“成年人多好,我们出门在外都得仰仗你。”——方涧林比同级生大两岁,高二就十九岁了,要不是他,这群学生连酒吧都进不了。梅荀说话时抬了一下眼,正好看见了杵在厢门口的许裕园。 梅荀看到许裕园的手指蹭着裤缝,眼神盯着地板,像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似的,大发慈悲一般地招手让他过来。 许裕园同手同脚地走到梅荀身边,方涧林给他递了一块蛋糕:“来得刚刚好,晚点就吃不上蛋糕了。” 梅荀有意呛他:“他本来就不爱吃甜的。” 方涧林说:“这蛋糕是低糖的。” 许裕园插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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