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 (第4/4页)
色休闲T恤的高个子男人,慢吞吞地走进来,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满脸不自在。 大晚上的,来看他的人居然是张子诚,那小子畏畏缩缩地挪过来,塑料袋的声音嚓嚓地响,他把手里提的水果放在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才开口叫他:“柏哥……” 柏浔不想看见他,可忍不住心中沸腾的怒火:“你他妈什么时候成了孟宇新的狗?!” 说完这句话他就疼得皱眉,张子诚没管他这话有多难听,只是担忧地去看他的伤,他脸上贴着纱布,被子外面露着的手臂上一片片淤青,他想碰似的,手在半空中又缩回去了:“柏哥,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帮他把池一骗出来是吧?!”柏浔已经猜到了,汹涌的怒火像岩浆一样聚集,他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张子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一刻柏浔已经确定了,他简直没法儿想象,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能是这种人:“你明明知道孟宇新是什么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畜生事!”他把桌上的袋子一股脑地往他身上砸,扯着嗓子,那是绝望到极点、愤怒到极点的嘶吼:“关他什么事!要怎样你他妈就不能全冲着我来吗!” “我不帮他,他照样会想办法搞到池一!”张子诚被砸得很狼狈,有些委屈的意思,仍替自己狡辩着,他没勇气也没脸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池一。 在他的记忆中,柏浔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从来都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可现在他这么怒火冲天的,只是因为他宝贝的池一差点被人玷污,一想到这,他的心就难受得无以复加。他没想过,默默注视的人忽然就有了无可代替的心上人的这种感受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很贱,跟那些倒贴的女人没区别,说不清是报复还是什么,他口不择言:“老孟玩儿了的烂货你也要是吗?” 啪的一声,柏浔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针头被唰地扯出来,很痛,但他觉得心里更痛,按下铃,他用尽了所有力气:“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是永远都不想见到他,可他不后悔自己做的事:“你他妈为了那个哑巴什么都不要了是不是!” “我他妈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他呢!他可以吗!” 他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那么可怜,却又那么倔强:“柏浔,我只是想一直在你身边,这很难吗!” 坐上吧台,celeste扭着细腰把明艳的脸转过去,对着身旁的张子诚,朝服务生要了杯鸡尾酒,画了什么猫尾眼线的眼睛勾人妩媚:“你一个人?” 张子诚抬起拉耸的脑袋,无精打采地叫了声:“嫂子。”然后又仰头灌了半瓶酒,抹了把嘴,醉醺醺地偏过头看她,确实美,跟照片上没什么差别。 celeste把吸管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一口,留下一个口红印儿,再把杯子推过去吸管转向他,扬起嘴角,露骨又火辣地看着他,这样的眼神,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把杯子捏在手里转了转,嘲讽似地勾嘴角:“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一瞬间celeste的笑容凝固了,她胜券在握似的,搭着他的肩膀,凑过去,轻轻地说:“怎么?被人甩了?” 张子诚表情没变,但眼睛里头的东西变了,celeste扳他的下巴,笑得很灿烂:“女人?还是……男人?让我猜猜……”她把他的脸甩到一边,特别幸灾乐祸:“这个人是柏浔吧?” 张子诚好半天都没动,他拿酒狠狠地灌,灌完一瓶,celeste把酒夺过来,抓着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生气,但语气咄咄逼人:“跟他睡的人是你?” 张子诚抖着肩膀,胸口一起一伏地笑了:“对!是我!”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再也扯不开嘴角,捂着脸哭了:“我倒希望是我,可他为什么就是不睡我呢!” 他是真的喝醉了,把酒瓶叮铃哐啷地往地上一砸,哭得气都喘不上来,恶狠狠地吼:“他宁愿睡那个哑巴都不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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