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爱人 (第3/3页)
瘟疫,为了平息忒拜国内流行的瘟疫,按照神的指示,俄狄浦斯寻找杀害前王拉伊奥斯的凶手,结果发现要找的凶手就是自己,他那又是母亲又是妻子的伊俄卡斯忒上吊自尽,他也刺瞎自己的双眼,自我放逐。” “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你在刚才说,你的小儿子在二十多年后才和你见面,之前都没能见过你,我想了想,你的小儿子可能并没有把你当成是他的母亲,他对母亲的印象非常地模糊,他完全把你当成是他的情人,一个可以得到的很重要的爱人,他的指向性非常明显。从你的叙述中也能够分析出他也有很明显的被抛弃创伤,因为他在需要和母亲共生的年龄没有母亲和他共生,他在出生后不久你就离开了他,缺少一个稳定的有质量的养育者,就会对他造成一种无法逆转的不安全感。” “所以……”医生顿了顿,“我建议你能够带着他也来进行一段时间的心理干预。但实际上对你有俄狄浦斯情结的并不是你的小儿子,而是你的大儿子。你跟我说,他是被你一手带大的。人在三岁之后就会产生明显的指向性性欲,在一般的情况下,小孩一般会对父母异性的那一方释放性欲,对同性的那一方父母释放攻击力。可是你又相当于父亲又相当于母亲,又是单亲家庭,他会形成一种取向紊乱,最后他向你释放性欲,可是他无处释放他的攻击力。父亲最重要的功能是帮孩子完成和母亲的分离,但你们显然到现在还是共生关系,你的孩子已经成熟了,是一个大人了,作为一个母亲,你并没有及时地认知到你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依旧把他当作是一个孩子对待,没有正确地指引儿子心理变化,更重要的是没有父亲的监督和威胁,他的心中没有敌人的概念,最后,作为母亲的你就成为了他心里最真实、最有可能得到的性对象。” “可是……我要怎么办才能不这样呢?才能结束这种关系呢?” 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质问自己,医生含着笑反问他,“可是,你真的愿意结束这种关系吗?” 他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医生的脸,医生盯着他的眼睛,他突然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惊慌,像是被看到了心底最深的秘密。 “我建议你的两个孩子都来做心理干预,三个人在一起,才能够了解到底心中在想些什么。我现在掌握的资料还不足够我能够很彻底地帮助你们,作为一位心理咨询师,我没有办法改变你们之间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是我能帮助你们三人一起梳理情绪。” “可是……可是……”他急促地呼吸着,知道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我感觉很痛苦……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死了……” “那……你们之间的关系除了你们三人和我之外,还有第五个人知道吗?” 夏澧想了想,“这……这倒没有。” “如果没有被发现,又一直无法痛下决心彻底地断绝这样的关系,大概率就没办法改变这样的事实,你只是因为性羞耻感和背德感来寻求心理医生的心理慰藉。如果觉得持续乱伦关系让你痛苦,就快刀斩乱麻,把它彻底断绝;如果觉得让你断绝和儿子的乱伦关系让你痛苦,那就把这段秘密继续埋藏在心底吧!”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痛苦地低喃,时钟已经过了下午四点,谈话结束了。 “斯芬克斯的神庙门口刻着一句话,好好地‘认识你自己’。” 谈话已经结束,他甚至走了路程的一半,但心口像是被火燎烧了一般。夏澧喘着气,头发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他走得越来越快,甚至在雨中奔跑,跑的又急又快,像是要把所有的烦闷随着汗水被带走。 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呢? 夏澧越想心越乱,跑着回到了家。开门时他心里咯噔一下,门没锁,开门一看,给渡边诚的钥匙放在家里。他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忙跑到渡边诚睡觉的书房,只见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被水洗过一遍,带来的所有行李都已经被收拾妥当,行李箱摆在房门门口,渡边诚本人却不见踪影。 夏澧慌了,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他立即在每个抽屉中翻找渡边诚的护照,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他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听见夏行歌回家把门关上的声音,这几天临近崩溃的情绪彻底失控,他尖叫着嚎哭起来。 “怎么了?妈妈?!这是怎么了?!” 夏行歌慌忙进了书房,见夏澧坐在地上哭,想扶他起来。夏澧两条腿都是软的,只顾着哭泣流泪,歇斯底里。他死死地揪着夏行歌的衣领,哭得双颊通红,他歇斯底里,拉扯着夏行歌的衣襟,他在狂叫,“小诚!我的小诚不见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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