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告别 (第2/3页)
率的方法。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很危险。”夏行歌扔下伞,在雨中抓着他的肩膀,“听我说,你先回家等小诚,说不定他到家门口了,没有钥匙家里又没人给他开门,在外面等着怕感冒了。你先回家,如果小诚回家了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好不好?” “我不回去……不回去……我要找他……” 夏澧转身继续寻找,夏行歌好不容易才又追上他,无奈地让了步,“好,这样,你再听我说。我们两个人在同一个方向找可能没办法找到他,我们分开找。回日本肯定要坐飞机,我先打电话给黄花机场,请他们帮忙留意。你就去火车站找他,我去汽车站找,谁先找到就给对方打电话,如果没找到我们就报警,但是,我们先约定好,如果要找一整晚,第二天的早上八点我们必须回家,其他的交给警察,怎么样?” “好……好……” “嗯,那就说定了,我们分开行动。” 夏行歌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夏澧一眼,帮他弄好雨衣的帽子,接着,他拿起放在地上的雨伞,往另一边相反的方向跑去寻找。夏澧看着雨幕中夏行歌的背影越来越远,雨水淋得他眼前一片迷迷蒙蒙的水雾。 恍恍惚惚地在城市中寻找,夏澧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全身都被雨水淋得湿透,那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能出现在他面前,他搜寻了这一片区域的大街小巷,不敢坐出租车或者公交车去火车站找他,经过什么门店,还要进去搜寻一圈。找到天都黑了,夏行歌没有打电话给他,他找到火车站,在每一个候车大厅里细致地寻找,但是他没有找到他的小诚。 他向火车站里面的工作人员寻求帮助,问起从邵州市到潭州的火车和高铁。对方查了时刻表,对他说,“你来晚了,下午开了两三趟高铁呢,差不多一小时一趟,火车也开了一趟。就刚才还开了一趟高铁,都半小时了,大概到半路上了。怎么?你是找什么人嘛?” 夏澧听不见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身体一歪,差点晕倒在服务中心。中铁的职工们忙把他扶起来,让他坐下,给他倒杯温水,他不喝,坐在那里哭,问他,他只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的小诚不见了……我的小诚不见了……” 有些累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渡边诚翻身起床,打开窗户,朝外面眺望泛着铅灰色的天空。 似乎快要下雨了,空气有些闷热。他听见外面的蝉把声音拉的很长很长,比起昨天,这声音已经变得很嘶哑。这只蝉应该快要死了。或许夏天也快要结束了。 比起这个,渡边诚更觉得自己不该留在这里。每天什么都没解决,就那样度过了。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又丧失了自己,走到浴室里想上个厕所,猛地瞥见自己在镜子里一闪而过的脸。待他上完厕所走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端详起自己的脸,他却觉得自己简直面目可憎。多么讨厌的一张脸,当它把坠入爱河的所有情绪,嫉妒、贪婪、渴望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的时候,渡边诚在为这样的一张脸而感觉到苦恼。 夏澧和夏行歌还没回来,这段时间里他们总是同进同出,也许,他们两人都同时忘记了还有一个渡边诚的存在。他打开水龙头,弯下腰,水扑到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淋漓而下。因为即将下雨前的闷热,他闻到了从外界传到家里的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泥土和青草混着雨水的泥腥味,一种腐烂的花朵的味道。他的心口蔓延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想要描述,揪紧自己胸口的那一块衣料,但他搜肠刮肚,什么都想不出来。 “痛苦。”他叹了口气。 屋子里太闷热了,开了风扇觉得冷,不开风扇又觉得热,他想,最好还是到外面去,他想吹吹风。在去吹风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先把行李全部收拾好比较好,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走了呢?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说不定今天就走。他停下收拾的动作,抬起头想了想,今天大概不行,等下要下雨了,他下巴上有一颗凝结的汗珠,滚动了几下,没有落下来,被他用手挡了一下,手背上立即一片冰凉。 渡边诚恨死了,又很无奈,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事情都会搞砸。成为这个家里的嫌隙人、尴尬人,又是他一步又一步地把自己逼成这样的,怪不得其他人。他觉得很烦,夏天将下不下的雨让他心生厌烦,他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打开抽屉本来想拿烟,突然看见和烟放在一起的护照。不知为什么,他把护照也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非常地鬼使神差,他不想在这间闷热的房子里,当他穿好鞋出了门,一阵强风刮来,将开着一条不大的缝隙的家门给吹得关上。 渡边诚想,这下完蛋了,他没有带钥匙。不过,等会儿夏澧和夏行歌就会回来。他对这一带很不熟悉,正巧,五楼和六楼的那道平常一直锁着的铁门是开着的,他想到天台上看看。外面刮起狂风,像是鬼叫,他上了七楼天台,铅灰色的云团正上下翻滚着,飘到他的头顶上。 天台上被六楼的住户搭了一个铁皮房子,中间用一道铁皮隔开左右两个单元。上面用水泥垒了一些空槽,用来种菜和养鱼,还移栽了一棵橘子树,橘子树下的小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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