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宴会 (第2/2页)
下来,贴着地面。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唐免辞的眼中,下面的人怎么样他才不在乎。 他踢了踢她的头。 沈惜懵懵的看着他,歪了歪脑袋。 披风的帽子宽大,遮盖住了她的全身,只有自己能看到她的脸,因为忍痛而有些发白。 只有自己能看见,只有自己。 唐免辞把脚伸进帽子里,踩在了她的头上,碾了碾。 是熟悉的柔软,透过鞋底,传遍全身。 坐的离他最近的是宫哑巴,是个真哑巴。 上一世自己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是待在魔界的第三年,却远没有现在这般轻松和有经验。 他是带着全身的血污,依靠满腔的恨意,踩着白骨,登上的魔尊之位。 宫哑巴在宴会上看着他手上的魔剑,心里半试探半挑衅对着他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尊的徒弟。 他的恨意沸腾起来,带着滔天的魔气,拿起魔剑走到他面前,割下了他的舌头。 宫崖就变成了宫哑巴。 但是现在,他却十分想听到那句话。 他唤出魔剑,丢在桌上,冲宫哑巴抬了抬下巴。 宫崖接收到一股直冲他而来的魔气,喝着酒呛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唐免辞不满的皱起眉,大方的提醒了他一下,“看到这剑,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宫崖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对着唐免辞拱了拱手,“祝魔尊大人,千秋万代一统三界?” 啧,这舌头还是割了吧。 宫崖:??? 不再把注意分散,唐免辞踩了一会,在小师尊黑色的发丝上落了白,就把鞋尖移到了她的嘴边。 黑靴上绣着金线,精致的汇成一个高贵的图腾,沈惜停顿了两秒,伸出舌头舔在靴尖,一下下,用口水把它的颜色加深,浸湿。 唐免辞看见了她的停顿,把鞋子往她的嘴里捅了捅,心情不快,“不愿意?” 黑靴踹到了牙齿,沈惜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牙龈也有些出血。 说话微微含糊,“没有不愿意,就是现在觉得有些委屈。” 实话,都是实话,万恶的实话,她控制不了的全盘托出。 她是真的觉得有些委屈,除了最开始之外,男主都没有在外人面前对她做什么,哪怕她根本不在意外人怎么看。 即使是在凡界,一点灵力就可以抹除一个凡人的记忆,他也未曾在凡人前让她伺候。 更没有这样,不间断的,赐予她绝对的疼痛。 因为他,对她好。 但是现在,这种好没有了。 就算知道自己骗人在先,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觉得委屈。 唐免辞用手掌撑着下巴,垂眸看了她一会,就可以明确的判定,小师尊是在对他撒娇。 他一边讽刺自己还要自作多情到什么程度,一边又控制不了自己关切的问出口,“为什么觉得委屈?” 如果是定下奴契之前,面对这个问题,沈惜会带着明媚的笑容说,我才不委屈我很喜欢服侍你。 但是在奴契定下的禁制之下,只存在实话。 “我想要你对我好,你对我不好了,我就委屈了。” 小孩子脾气。 唐免辞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她苍白的唇瓣,在上面拍打着,“面对一个骗子,我为什么要对她好?” 沈惜不说话了,气鼓鼓的撅起嘴承受着鞋底的拍打,更委屈了。 没有血色的嘴唇很快就被他的靴子赋予了生机,红润如血。 唐免辞看着那两瓣唇,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抓着琉璃盏狠灌了自己几口烈酒,话就变多了。 “你睡着的时候,我去了一趟魔界的深潭,取出来一把魔剑。” 这把魔剑正是他上一世的惯用武器,他一直魔剑魔剑的叫,简单好记。 但如今——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 “叫它,深纵。” 深纵,浅横,你看多配。 “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对你像以前一样好。” “所以,爱我好吗?” 沈惜把黑靴吞的更深了一些,直到极限,嘴角刺挠的疼,才停止了吞咽,改为吸吮。 她没有回答,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这个问题,她交出的答案,绝不会让她好过。 那么就干脆,让自己不方便发出声音。 不存在回答,就不存在受罚。 她的小算盘一直打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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