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剪西窗烛_那些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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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 (第2/2页)

下来给我刷牙!”

    “呀!还暴露了!”

    孟儿在一旁笑着看小裴挤眉弄眼。

    等他们读了书,进了学堂

    孟儿蹲在地上,看小裴大笔一挥“孟檀,这就是你的名字啦!”孟儿眼睛一亮,拉住裴怀信的袖子“檀,寺院中礼佛常用的香?”

    小裴点点头“皮府而紫者为紫檀,而白檀优良,要不就叫孟白檀。”

    孟檀拿树枝把白字划掉,写了个裴沉“沉香檀香,裴哥哥以后就是裴(陪)沉(衬)了。”

    小裴没生气,下巴靠在手臂上“怀信侘傺,忽乎吾将行兮。裴怀信,是我的名字。”

    从那时,孟檀知道了,原来裴怀信想要考科举做官。他学着绣了一个红色的钱袋,平时下了学跟着裴怀信一起干农活,把奶奶给的碎银都放在里面。他想给裴怀信攒进京的盘缠。

    孟檀和裴怀信渐渐长大,奶奶已经老了。她的眼珠变得浑浊,看不清很远的东西,耳朵也快听不到声音。但是每次裴怀信和孟檀放学,都能看见奶奶坐在摇椅上等他们回家,一晃一晃,很悠闲。可今天,他们在门外听见奶奶正和一人大声说话。

    院子里有一位美貌妇人。她涂了胭脂点了唇。头发上盘了一根金步摇,穿着一件亮红色高腰半袖襦裙。见到二人过来,笑的有些谄媚,扭扭着腰向前抱住孟檀“母亲好想你。”

    小小的院子里住了四个人。她只说自己叫凤娘,对过往的事闭口不谈。若是孟檀问起“那我怎么会被丢下?”凤娘就会撒泼大哭“这不是把你找回来了!”

    凤娘整天守在自己的屋子里,只有吃饭才出门。吃完饭把碗一推就在院子溜达,有时在油灯下看着孟檀温习功课,随手翻翻他的书本。当孟檀想要跟她说几句学堂上发生的趣事,凤娘也没有什么反应,最多抬起眼皮看孟檀一眼,平平淡淡。

    “不要不要。”裴怀信翻了个白眼把银子拍在桌子上。凤娘每十天都会给他几块碎银。

    “哎唷,我可不白吃白住。”

    这个时候孟檀就会跑过去收起银子交给奶奶。他母亲这样懒散,哪里像是过日子。

    屋子不多,奶奶把最大的房间腾出来摆了两张床。晚上,孟檀有些生气质问凤娘“你怎么也不帮着奶奶干些活?她年纪这么大,还要给你洗被褥。”

    凤娘听了,毫不在意的回答“哪里是她洗?这不是你给我洗的?”

    “我要没看见呢?”

    “好了!”凤娘烦躁的转身“我付了钱的。”

    孟檀躲在被子里轻声哭。长大之后,突然多了一位亲人,还是他的母亲,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孟檀心底是高兴的。他想和母亲亲近,想给母亲讲小时候的事,想与母亲在村子里散步交谈。但是他的母亲没事的时候都是躺在床上,饭桌上一言不发,孟檀在屋子里温习功课,二人都不说话。不像母子,更像是陌生人。

    裴怀信转头看见走在身旁的人,没忍住笑出声,被孟檀瞪了一眼。孟檀和他母亲相处时间越长就越别扭烦躁。

    “好了檀儿,你可以从头开始和你母亲聊天。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孟檀还没说话,就看见有四五个少年围过来。为首的抱着膀子走到孟檀身前,被裴怀信挡住。那人也不恼,用猥琐的眼神看了看孟檀“我说裴怀信,你家这么穷还学着养娈童?长得挺好,不知道像不像他的妓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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