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绝顶绿帽(原名:傲雪)_驯服一(皮鞭蜡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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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服一(皮鞭蜡烛) (第1/4页)

    当天晚上赵碧烟发起热。

    身体一时冷得颤抖,一时热得难耐,反反复复,交替不止。林椹将他锁在了房里,手上束缚未解,只能努力蜷曲着身子取暖。薄薄的衾被留不住任何温度,头脑昏沉,身后的床榻化为虚无,整个人一个劲儿地下坠。炽热慢慢吞噬冷意,随着血液一寸寸将筋骨熬化。眼前的事物扭成了一团,耳边嗡鸣不断,每次呼吸仿佛都带着火星子,自喉咙一路烧到了鼻腔。

    疼痛,高热,黑暗,这感触有些熟悉。模糊的片段从脑海中闪过,混沌的意识坠入虚幻。

    气味应该再难闻一点。赵碧烟想。

    快到天明时,有人推门而入走至榻前。先是探了探赵碧烟的额头,然后将束缚解开,准备离开时衣角被拉住。

    “子木?”

    林椹动作一滞,抬头触到赵碧烟注视的目光,错愕道:“你......”

    赵碧烟费力地瞧了一阵,失望地松了手,说:“是我疼糊涂了,子木怎么会来......”

    持续不退的高热令他惨白的面颊上染了病态的绛色,眸中蒙了一层迷雾,显然已神志不清。

    林椹干脆坐下,反握住赵碧烟的手说:“你怎知我不会来?”

    听见林椹的声音,赵碧烟眼睛亮了亮,露出一个笑,低问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可是我太疼了,走不了了呀。”

    林椹没有回答,赵碧烟径自说了下去:“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国子监的花开了吗?子木说要给我种一模一样的蔷薇,可是他还没有种呀,真的好讨厌。不过你不许讨厌他,不然我会揍你的,咳,我的剑法可厉害啦。”

    他的话说得颠三倒四,一会儿提到国子监里的往事,一会儿嘀咕不想嫁给谢向晚,最后说得累了,嗓子哑得更加厉害,不断地咳嗽着。林椹捧住他的脸问:“栖柳,我是谁?”

    “你是谁呀?”赵碧烟勉强抑制咳嗽,眨着眼反问道。

    “我是林椹。”

    “子木?”

    “对。”

    赵碧烟静了静,迷蒙地从新瞧他,林椹无故紧张起来,抬手想要遮住那双眸子,却听赵碧烟说:“你能靠近一些吗?”

    林椹迟疑地靠近,下一秒木然呆住——赵碧烟吻了他。

    “太好啦,”蜻蜓点水的吻耗尽了赵碧烟所有气力,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眸,梦呓般低喃,“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快走吧。唉,这个梦真好......”

    林椹还维持着靠近的姿势,此刻的他反而更像身处梦境,一时间百感交集。纵然他妒忌赵碧烟的才能,可七年的相爱里他亦曾付出过感情。爱恨纠缠不清,化作藤蔓缠绕着整颗心——那里已经许久未像现在这般怦然跳动。

    阳光自静寂中悄然降落,在屋内投下一小块光亮。赵碧烟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天亮了吗?”

    手掌覆上他的眼眸,林椹道:“亮了,我去叫大夫。”

    “我活下来了是吗?”

    迈出门的脚步僵住,林椹扶住门框久久无法回头。

    “太好啦......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栖柳,我......”

    尾音消散在微风中,回头看,赵碧烟已经昏睡过去。

    春晖难掩清寒,林椹站在门外,眼睛盯着庭院里的青石墙。唤来的军医就在他身后,一时摸不准这位新任将军的意思。

    “李大夫,”沉默良久,林椹状似不经意道,“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忘了过去?”

    “这......”李军医偷瞄着林椹的神色,斟酌道:“老朽愚昧,尚不知有此种药物......”

    “嗯。”

    林椹不再说话,气氛变得诡异。可怜白胡子军医在春寒之下却出了一身冷汗,终于听他说:“你先进去看看吧。”

    李军医忙不迭往里走。

    不多时,林椹也走了进来,在床前站定,看着李军医诊过脉后问:“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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