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第2/2页)
又一次的肉体欢愉。 此时楼月璃却把手指退出来了。 楼月璃刚刚把手指退到一半,晏怜绪却咬着他的指节,舌尖卷着楼月璃的指甲,然後滑进他的指缝里,如同一尾滑不溜手的赤蛇。 酒香醺脸,粉色生春,晏怜绪的眼眸里湿淋淋的。 楼月璃的拇指和中指扣着晏怜绪的下巴,晏怜绪微微张嘴,楼月璃继续退出手指,晏怜绪却伸出舌头. 继续追逐他的手指。 「乖。」楼月璃的指尖按着晏怜绪的鲜红唇珠。 晏怜绪亲了亲楼月璃的指腹,腻声道:「奴家谢谢爷的赏赐。」 楼月璃浅浅一笑,笑得轻蔑而冷漠。 他把刷子放在床边,回到晏怜绪身後,再以双指张开肛口,低头检查那滚烫红肿的肠道,肉壁清洗得乾乾净净,每道皱摺也柔顺地交叠着,彷若一方新染成的鲜红丝帛。 楼月璃弯身吻着晏怜绪的圆润腰窝,还佻皮地舔了一下,微笑道:「我这勉铃价值不菲,你可得仔细咬着,不许弄脏,要不然我就把你拉到茅房,当这个客栈所有客人的精盆尿壶。」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他是否在开玩笑,但足以让情动的晏怜绪清醒过来。? 此时,晏怜绪的淫窍里被塞进一颗冰冷的圆球,应该就是那个勉铃。 被刷子调教得服从的肠肉衔着铜铃,铜铃上的精雕花纹清晰地印在肉壁上,如同冰霜结成的印记。 楼月璃拉着晏怜绪的手臂,搀扶他坐起来,万分体贴地为他系好腰带。 接着,楼月璃拉响摇铃,让夕雾进来拿走包袱。待夕雾离开之後,楼月璃再度关上房门,他背负双手,抵着门扉,向坐在床上的晏怜绪笑眯眯地道:「我们也下去吧。」 晏怜绪当然知道这勉铃有多可怕,但此刻哪里容得自己拒绝楼月璃,只好站起来朝楼月璃走去。? 勉铃里不知道藏着什麽东西,只消晏怜绪的轻微动作已经使铜铃强烈地震动。楼月璃大约是刻意把铜铃塞到晏怜绪的肉蒂里,所以铜铃甫一震动,那肉蒂就被疯了似地磨擦,晏怜绪哪里受得住这连绵 不绝的折磨,不禁失声惊呼,双腿发软地跌跪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楼月璃优雅地走到晏怜绪面前,弯身向他甜笑着,笑得连可爱的酒窝也露出来了。? 晏怜绪仰头看着楼月璃,娇面如酥痕潮玉,眼底雾萦丝细,又是含情脉脉的姿态。 楼月璃却只是握着晏怜绪柔腻的掌心,愉悦地笑道:「今天才刚刚开始呢。」 早膳之後,楼月璃牵着晏怜绪的手走出客栈。 好不容易才勉强习惯了走动时的销魂滋味,戴着帷帽的晏怜绪根本不敢如常地前进,只能像个缠足的少女般小心翼翼地踏着碎步。那弱柳扶风,肉臀乱晃的步伐愈发像个街头卖春的艳妓。 虽然在帷帽里什麽也看不清楚,但晏怜绪还是感受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些是好奇,有些却是毫不掩饰的鄙视。 晏怜绪昨天在客房里叫了大半夜,刚才又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楼月璃亵玩得淫声浪语,连嗓子也叫哑了,加上这一身俗艳的衣着和头戴帷帽,恐怕整个客栈也知道自己是以色事人的男宠,说不定还在背地里说他不知廉耻,明明是个男人,却雌伏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比妓女叫得还要淫荡。 想到这里,晏怜绪突然感到楼月璃的手握得更紧了。 晏怜绪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立时如同下了锚的小船,总算找到一处避风的港湾。 如果承欢的是自己最喜爱的人,纵是男宠也罢,是姬妾也罢,又有何妨? 晏怜绪回握着楼月璃的手。 十指紧扣。 霏雾弄晴,山峦浮香秀色,长街穠李夭桃,春意深浓。 东城南岸已是处处钿车罗帕,暄闹不断,晏怜绪微微掀开帷帽,却没有看见马车。 「马车呢?」 晏怜绪的语声未下,马夫已经牵着楼月璃的爱驹无痕走到二人面前。 无痕昂首阔步,浑身漆黑,没有一根杂毛,四蹄却是白如新雪,包裹着全新的蹄铁,马背上则系着桐木银饰蝴蝶纹马鞍,如此神骏自是招来不少路人的注目。 晏怜绪这才明白为何今天楼月璃特地换上一身骑装。 楼月璃拉起繮绳,踩着马镫,轻盈地翻身上马,鸟黑顺滑的马尾甩得高高的,散发着浓郁的桂花发油香味。? 晏怜绪曾经跟楼月璃共骑无痕,也曾经独自骑着无痕日行百里。这灵驹应该还认得晏怜绪,立即上 前亲热地向他打着响鼻。 想起那时候救下曲清淮的光景,那个男人的身影正要泛上晏怜绪的心头,却听到楼月璃道:「上来吧。」 晏怜绪如梦初醒地抬头,只见楼月璃神气地骑在无痕背上,姿态轻盈如流风回雪,正笑吟吟地向晏怜 绪伸手。? 繁华锦烂,烟细风暖。杨柳风吹落满头杏花,拂了一身还满,韶光明媚,映照得陌上美人如玉,芳华绝代,剪碧滟瞳里只倒映着晏怜绪的身影。 晏怜绪突然记起那年冬天,楼月璃在凤临城的南城门准备带他到暗香小筑时,也是如此神采飞扬地骑在无痕的马背上,向他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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