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九 (第3/3页)
殻,欲张未张的蝶翼染上斑斓,展现出娇娆艳态。? 修长的玉腿不自觉地抬起来,勾着鲜红床帐的一角,明珠花唾从酒暖朱唇流溢而出,涂着凤仙花汁的纤指欲拒还迎地抓着曲雪珑的肩膀,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怯弱,玉鸾含含糊糊地摇头道:「嗯…… 曲……曲爷……啊哈……应该是我……来侍候你……」 曲雪珑琢吻着玉鸾的脸颊,他把玉鸾的黛青鬓发别到耳後,贝齿来回研磨着小巧娇软的耳垂,又与玉鸾十指紧扣,吐息温热地道:「今夜让我教会你如何侍候吧。」 花气蒸浓,水沉春透,殿春琼蕊依台榭,银河流碧天。 芙蓉帐掩,翡翠屏遮,银烛烧花,正是一夜山花雨过,春色难争。 月淡尘清,晓风轻露,柳困鸾惊絮。香炉残烟薄雾,未冷绮帘犹卷。 玉鸾心满意足地睡醒时,他正躺在曲雪珑的臂弯里,身上穿着乾净柔软的丝袍,身体的里里外外已经清理妥当。 揉着眼睛,玉鸾看见曲雪珑早已醒来,正静静地从半掩的罗帐看着绮窗外的春色。 云海微茫露晴岫,渺渺万遥山宛如青幛初开,曲雪珑的眼神依然淡淡的,好像在想些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没有想。 现在玉鸾一点儿也不怕曲雪珑了,还胆敢咬着曲雪珑的喉结。 曲雪珑偏头含笑看着玉鸾,玉指梳理着玉鸾垂落额前的长发。 经过昨夜,有些东西似乎无形地改变了,就像两条本该擦肩而过的小溪汇聚成河,再也不分彼此。 共拥锦衾,玉鸾靠着曲雪珑的玉臂,愁蛾黛蹙,娇波刀翦,香汗露渍红芳交乱,难分花与面,玉钗一任慵云坠,他懒懒地打着呵欠,如同一头贪睡的小奶猫。 二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一阵敲门声不识趣地响起来。 玉鸾马上不满地扭头看着房门。 「曲爷,是奴婢。」外面传来夕雾的声音。 曲雪珑轻吻玉鸾的额头,不慌不忙地道:「要是不想让她进来,先别应门吧。」 他一向沉默寡言,此时言语之间却渐渐散发着有意无意的亲密,使玉鸾明白他们的关系的确改变了。 夕雾也没有继续敲门,大约是在外面守候着。 玉鸾叹了口气,闷闷地道:「夕雾大清早来找您,想必是有重要事情吧。」 曲雪珑看着丹青枕屏,道:「她应该是刚回到凤临城的。」 玉鸾想起昨夜曲雪珑风尘仆仆地赶回凤临城,夕雾比不上曲雪珑的骑术,说不定是被他远远地丢在後面,难怪一回到凤临城,她便跑到醉梦院里找曲雪珑覆命。 心念及此,玉鸾倒是不好意思让夕雾苦等了,他轻声道:「还是让夕雾进来吧。」 曲雪珑揉了揉玉鸾的脑袋,然後应门了。 夕雾走进房间里,她低眉敛目地站在屏风外,完全没有窥探屏风里的旖旎春光。 玉鸾从屏风的缝隙里偷看夕雾,果然看见平日光鲜整洁的夕雾此刻却是满脸风霜,根本来不及打理仪容。 夕雾隔着屏风向曲雪珑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曲爷,见过……」 玉鸾竪起耳朵,眼珠一转,定定地看着曲雪珑。 花深隔院,暖日柔风,曈曨细细地描绘着曲雪珑的眉梢眼角。 不同於向来的娇矜,此刻的曲雪珑随性慵懒得如同一头雪白高贵的波斯猫,他一手支玉颐,钗坠慵整,颦入远山翠黛,流盼灰眸染上一抹水银清波,微微散开的衣襟下是粉腻酥融的肌肤,错落着玉鸾的梅红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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