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出 夕拾上 (第2/2页)
过去,雄性数量虽略逊于雌性,但基本持平,缺口远未达到现在1:10000的夸张程度,上古时代,由雄性掌握最高权力,他们在政治、军事、文化各方面都做出了卓绝的贡献。 日子本来岁月静好,却出现一小撮居心叵测、自私自利的恶心雌子,打着平权的旗号,洗脑大众,他们润物无声的占领基层,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谴责雄性“享有特权”,经过数十年的酝酿和拉锯,在一个赤色黄昏,雌子将军与元首的雌性伴侣里应外合,发动了政变! 一轮大清洗过后,他们将自己的雄主软禁起来,想磋磨掉对方的锋芒,甚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威逼慈爱的雄主妥协,可他们失算了,对于身陷囹圄的雄子来说,“不自由,毋宁死!” 雌子们谋权的本质,在于欲望的贪婪,恰好与他们的口号背道而驰,他们要的不是“平权”,是“特权”,是要雄子既付出又不求回报,彻底割接权利与义务,最好能既扶贫雌子、专一深情、持久动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个专属性奴,再好不过了。至于雄子本身的幸福和感受,谁在乎?! 那些出街都要佩戴电子镣铐的雄子,仅能仰望天空的雄子,随时随地处于严密监控下的雄子……他们沦为垃圾雌子的最大牺牲品。 专治独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事情的反转出现在前元首身上,他本来在血腥暴动中就身受重伤,他的雌性伴侣摇身一变,成了利益最大者——接管了政府和军队,他忙的不可开交,雄心勃勃地施展着自己的抱负。 他的发情期到了,午夜归家,他想同往常一样榨取雄主的汁液,以满足自己畸形的欲望,在他心里,雄子做根按摩棒+保姆是义务,是对雄子的恩赐,等待他的,只有躺在床上的冰冷尸体。 雄子早已生无可恋,他将走珠笔的弹簧捋直,插进心肺间的薄弱处,直到成为穿透性的伤口,气胸让他痛苦不堪,但死亡的降临又轻又快,他如释重负,死之前,他托挚友将一段演讲发送出去,旨在揭露雌子们虚伪的面目,激起雄子们的斗志。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视频病毒般扩散,雄子们奋起反抗,如果失败就果断自杀,很多雌子在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成了寡夫,他们抱着爱侣的尸体失声痛哭。 接下来是马后炮式的幡然醒悟,雄子的死亡是当头棒喝,映出雌子的丑陋嘴脸,他们推翻新的政权,为雄子的利益大声疾呼,曾经的始作俑者早在雄主死去时就悔不当初,他抱住夫主的尸体疯疯癫癫,痴痴呆呆的度日,为一个死人沐浴换衣,喂食聊天,样子虚伪的倒尽胃口,早干什么去了?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又挽回,真贱! 群众不会原谅这堆渣滓,已经把他们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早在雄子自杀的一周后,家里就被义愤的虫闯入,他们将尸体从现任首长手中抢走,交给其家人安葬,又将雌子投入狱中施遍酷刑,雌子的小孩长大了,只去看过一次雌性,雌子头发花白,衣裳蓝褛,大声发问:“”你爹爹葬在哪里?告诉我!”漫长的孤寂把他折磨的发疯,他只能嚼蚕豆一样回忆着年轻时的甜蜜往事,可就连伴侣都从不入他的梦,他守着褪色的记忆过活,站在门口的小雌子面色冷漠,一字一顿,“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你活该下地狱!”在老虫的嘶吼中,他被除去腺体,失去了与雄子的仅余羁绊…… 在数代雌子的努力下,出台了针对雄子的严密保护法,在雄子糟糕的处境稍微改善后,很多雌子都追寻伴侣而去,他们作为悲剧的推动者,从来都不无辜,死亡也许是获得爱侣宽恕的唯一途径。就算这样,雄子也再回不去往日的盛况了,不是你们要“平等”吗?我们都死光了,你们不就如愿以偿了吗? 幸存下来的雄子越来越虚弱,心存死志,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发他们厌世的心,他们极端厌恶雌性,甚至纷纷患上“恐雌症”,雄子的数量断崖式下跌,雌子们倾尽全力,也挽留不了他们,为时已晚…… 活该!颐出每次经过政变雌子们的下跪石像时都要狠狠啐口吐沫,都是大老爷们,矫情什么?就是被惯的,虫心不足蛇吞象的恶心物种,真当自己钻石菊?被进入就要全世界围着他们转?这群杂种后来被高层下令做成人俑,镶在政府门口的水泥地上,负荆请罪,让众虫围观,以警醒世虫,毋忘历史,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是有多么幸运,才能得到伴侣的垂青,以他的地位,其实还有挑选空间,但他从未心动,本打算这样独自生活,连儿子夕拾都是人工授精生的,但从看到夏予的第一眼起,他就陷进去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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