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又逢君 (第1/2页)
第五章 北元二十年,盛长渊二十岁,立为燕王离宫开府,封地西江,即日启程。 北元二十一年匈奴来犯,大军压境气焰嚣张,燕王与上将军尉迟锋奉命领兵,两路夹击呈合围之势大破敌军。 帝曰善,乃下令,尉迟锋军功卓着封为长平侯,丽嫔教子有方升为丽妃,移居兴庆殿。 燕王虽骁勇,却未得实际封赏,只是口头表扬,手下皆愤慨,唯燕王不动声色。 北元二十五年,南羌寇边,一路烧杀劫掠深入中原,长平侯领兵征讨,然身染恶疾,病逝军中,一时三军哗变,泱泱大国,竟再无能领兵之人。 正值危急之际,北元帝只得下放兵权交于燕王,命其速速南下抗敌! 燕王带甲十万直冲南阳城,固守城门,坚壁清野,一改之前北元倾颓之势。 待到羌敌兵力损耗,粮草皆尽,燕王亲为先锋,夜袭而出,火攻而取,一举得胜,坑杀南羌兵众十五万! 后又乘胜追击,集中优势兵力,向南奔袭八百里,所到之处,攻城破池,摧枯拉朽。 夕阳西下,狼烟滚滚,盛长渊站在新攻下的南羌城楼上极目远眺,脚下是尸山堆积,血流千里,再往前去就是南羌百里京畿。 长风呼啸,肃杀凛冽,盛长渊伸手抚了一把城楼上被风卷起的旌旗,红底黑字的旗面上写着北元两个大字,陌生又熟悉,从他赴任西江后又征伐羁旅,到现在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不见故国亦不见故人。 “殿下,”副帅杨清行礼道,“下一步行动请您指示!” 最后贪婪地望了望那南羌的都城,此时虽能吞下却还不是时候,但那又何妨,他早晚会打回来,这地方注定是他囊中之物。 盛长渊笑了笑:“不打了,回去!” 塞外枯草怎比得上京中柳翠,更何况燕王殿下一直心系皇城中那一只小小粉团子,掐指一算,小东西今年也有十八了。 北元二十八年,燕王回京。 —— 北元皇城东大街。 都说贵人出行朱轮华毂,恰巧在这皇城根里天子脚下,有两辆奢华无比的马车在相对行驶中互不相让,两方马夫都觉得对方算个什么玩意儿,难不成要让爷爷让你? 互相对着硬刚,那自然是直接撞在一起出了车祸,索性人无事马无伤,但终究是惊着了贵人。 盛预被颠了一下差点磕到脑袋,掀开车帘问随身侍卫:“这是怎么了?” 然而还没等侍从答复,从对面马车上跳下来的大人张嘴就骂上了。 “车里坐的那厮,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不给爷让路!连本大人的马车也敢撞,你他娘的活腻歪了!” 这膀大腰圆张狂无比的人是邻国大梁的特派使臣胡印河,两国议和时期,不过是给了他几分颜色,他就嚣张得上了天,在这京中横行无忌蔑视权贵。 盛预的贴身护卫陈可义当场就骂了回去:“你这人简直胡搅蛮缠,本就是你逆行在先!” “呵,你是哪里来的狗,也配跟本官说话?让你主子滚下来!” 陈可义怒火中烧当场就想拔剑,盛预伸手将他拦下。 六皇子本是微服出宫,不欲多生事端,掀开帘子下了车皱眉道:“何人喧哗?” 看见那拂帘而出的美人,胡印河的眼睛当场就直了,早就听说中原多尤物,他也不算是没见识,漂亮的男男女女都睡了不少,但像这么矜贵清冷的大美人却还是头一次遇到,啧啧,不光声音好听,身段容貌都是上上乘! 胡印河当场流了哈喇子,光是美人淡淡扫过的眼角余光都能让他胯下挺硬。 心都让人挠乱了这手上自然也就不老实起来,胡印河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摸盛预的脸,猥琐地笑道:“原来是车里坐的是美人你,若你愿意跟了本官,撞车的事情都好说。” 眼见那只咸猪手都要伸到自己主子脸上去了,陈可义怒不可遏拔了剑就往上冲。 “你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拿了你的脏手,你可知这是当朝……” “老子他娘的管你是谁!”胡印河打断了陈侍卫的话,回头对自己的手下大喊了一声,“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拿下!” 盛预这边只有一个贴身侍卫和一个马夫,而大梁使者那边都是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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