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敬业乐业的熟练援交女。 雪怡端正地坐在自己座位,安静观 (第7/12页)
这般抖震。 为的是即将面对我的女儿。 是作为妓女的雪怡。 在电影开场前十分钟,再三确定女儿不在附近的情况下,我诚惶诚恐地把门 票交给查票员,我非常后悔来了,简直有如在行刑场的恐惧。 真相,往往令人害怕。 到洗手间戴上头套和漆黑的太阳镜,在电影院装备这种像飞虎队般把脸都蒙 起的头套有点滑稽,还好早场时间通道没几个人,否则一定被视为精神病者,甚 至是恐怖份子。 喷上过往从没用过的男仕香体气,我胆怯得害怕被女儿从身上气味,就认出 自己。 到达电影院的观众厅,影片已经公开一段时间,加上是早场,正如雪怡所说 观众很少,全场只有小猫三两,在关掉灯后别人做什幺,的确不易被发现。 我不能被发现,亦不可以被发现。 战战兢兢来到最后一行的5号席,我如坐针毡,手心早已全湿,甚至希望对 方爽约。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十分具真实感的幻觉。雪怡不会出现,我的 女儿正在大学课室,接受她应受的教育,为日后的灿烂人生作好准备。 灯光调暗,电影开始播放,片头夸张的声调,把我的心跳亦一起带动。 相约的人没有在播放后立刻出现,而是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穿鲜红短裙、 戴着紫蓝色假发的女郎慢慢走近,亲昵地坐在我的旁边,以纤细手指,搭在我的 掌背。 「Hi,我是飞雪妹妹,伯伯你好吗?」 架着立体眼镜的她看不到眼睛,但无可置疑她是雪怡,我的女儿。 我的心跳得不能再快,面对天使般的脸庞,却如在魔鬼前的战栗。 雪怡… 人往往是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动物,纵然证据多幺确凿,事实如何清晰, 在真正答案揭开前,还是会有一种盼望奇蹟出现的自欺欺人。我安慰和欺骗了自 己多遍雪怡不会是援交女的最后一丝希望,随着眼前她的出现残酷地被轰过烟消 灰灭。 真的是雪怡,她果然是一个妓女。 绝望有如顽石压在胸膛,心如刀绞令我有呼天抢地喊叫的冲动,这一身辣妹 打扮的真是我家乖巧女儿?我一直以爱女为傲,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非常失 败! 雪怡当然不会察觉到我的内心痛苦,她把粉脸靠近,在我耳边小声说:「伯 伯你好夸张呢,打扮得像个外星人了,我开始有点好奇你是谁?」 我不做声,汗水不断从背脊流下。 「我想你是上报的人吧?真可怜,跟女孩子玩玩也要害怕成为新闻的。」雪 怡把我理解为社会上具有知名度的男人,她的指尖在我手背打转,娇滴滴的说: 「我以为你会失约,没想到还是来了,伯伯没骗我,你是很疼飞雪妹妹。」 雪怡把立体眼镜稍稍提高,露出勾人心弦的明亮眼睛:「我漂亮吗?有没令 你失望?」 我摇摇头,雪怡娇笑一声,把眼镜架回鼻梁,语气妩媚:「那说好的,先钱 后人。」 我把预备好的钱交给她,她没有点数,随手放在荧光粉红的小手袋里。 「谢谢你,伯伯。」女儿作出动人的笑容。 这并不是我认识的雪怡,一个假发,一片口红,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钱交她了,要做的经已做完,我应该装作上厕所然后暗中离去,对雪怡来说 这有利无害,她会感到奇怪,但不会介意。没有一个援交女不乐意在收钱后什幺 也不用做便让她走,包括我的女儿。 还是我应该在这时候表露身份,跟她说爸爸什幺都知道了,你有苦衷跟我说, 我们一家人,永远共同进退。这也许会刺激到雪怡,但总好过让她继续当一个人 尽可夫的妓女。 可是我没有,眼前这不认识的女儿留住了我,她留住了我的心。妩媚的笑容、 诱惑的声线,充满女人味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我从未见过。我甚至以为这只 是一个跟雪怡人有相似的女孩子,是一个相似得连父亲也无法分辨的女孩子。 「伯伯你都不说话呢,对了,你不想给我知道身份,明白的,那你什幺也不 用讲,好好享受飞雪妹妹的服务就好了。」雪怡亲昵的挨着我说,女儿很聪明, 遵守当日的承诺,配合我不希望暴露身份的要求。 这不是女儿第一次挨在我身,蹦蹦跳的她总爱撒娇地扑入我怀里,但从未试 过如此娇美动人。我直觉整个人像被层层铁链锁在座椅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白白 看着雪怡接下来的演出。我知道这是身为父亲不可以接触的事,内心最深层的恶 念,却怂恿我去接近这可怕而又有着魔鬼甜美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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