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2/2页)
转头看着欧原,欧原神色慌张,拿车钥匙开门,招手让程桉鹊也快点上车。 程桉鹊愣了几秒,欧原朝他叫了一声,让他跟自己回去,程桉鹊回头看了一眼喧嚣热闹的街道,踌躇半晌,转身上了车。欧原调车转头,一踩油门,急切往回赶。 看欧原挂了电话,他才问:“段青山怎么了?” “臧文泽派人在段哥回来的路上埋伏,段哥躲过了前面的枪林弹雨,最后被倒下来的树砸晕了,流了不少血,砸到了脑袋,听起来怪严重的。” 程桉鹊对流血的概念,在遇到段青山之后被无限放大。从前只是摔倒磕破,被刀不小心划伤,现在是头破血流,枪伤刀伤,什么都见到了。 看程桉鹊沉默了,欧原又呵呵笑起来:“小问题小问题,你不要担心。” 程桉鹊瞥了欧原一眼,偏头看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街区,慢慢消失,变成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黑点。 欧原带程桉鹊赶回段青山的别墅,俞医生正在帮段青山包扎伤口。 程桉鹊走到段青山床边,问俞医生:“不……严重吧?” 俞医生剪掉多余的纱布,说:“躲得及时,脑子没大问题,就是有点脑震荡。行了,要吃的药我放床头了,换药你帮他换一下就行了。” “……这脑子和手不一样,换药……”换药还是麻烦医生你来的话还没说完,程桉鹊的手被人伸手拉住,他回头去看,段青山醒了,裹着一圈绷带,跟个傻子似的看自己。 “段先生身体素质好,醒过来就好。行了,都是外伤,没什么不同,换药的时候注意消毒就行。我走了。” 医生走了,段青山只是看着程桉鹊,不说话。程桉鹊拿了板凳坐到床边,问段青山:“怎么不说话?被砸失忆了?” “我在想,我死了,你会怎么做。”段青山握着程桉鹊的手臂,来回摩挲,“是不是立马就带着程如胥离开,连我的尸体都不屑看一眼,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嗯?程桉鹊,现在想想,我就难受死了。” 段青山一向强势,现在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凶狠的爪子都收起来,病恹恹的,看起来很好欺负。 这么一说一难过,红红的眼眶分外惹人心疼,程桉鹊忍住想要摸段青山脸的冲动,看着那抹红,沉默了一会儿,很认真地说:“我不会走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要是你死了,我会去你的葬礼,给你送束花的。不过,我不希望你死,还是好好活着吧。” 段青山得到回答,一高兴扯得头疼,他微微抬起手臂,期待地看着程桉鹊说:“想要拥抱,也想要亲吻。” “不亲。” 段青山的喜悦被兜头浇了冷水,他的手臂慢慢掉下去,程桉鹊此时起了身,弯腰贴在段青山的身体上,搂住了段青山的脖颈,“可以抱抱。” 是程桉鹊的温度和气味,舒服极了。 段青山还是偏头吻了吻程桉鹊的脸颊,程桉鹊的脸红了一片,他要起身,段青山的双手死死环着他,不许他动:“程桉鹊……你真好闻,让我多抱一会儿吧……我疼,你能止痛,你多疼疼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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