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页)
的目光沉了,松开的手滑下去,隔着裤子抚到少年腿间。只揉捏了一下,少年便蜷起腿,双手也推诿起腿间那只手,嘴里流出一声低咽:“爹爹……” 陆怀璟被这句忠贞的“爹爹”叫得心满意足,松了钳制少年脸颊的手,捞着腋下将少年抱起来,抬头去寻少年的外衣,左右寻不见,便脱下自己的大衣,将只穿了薄薄单衣的少年裹了,抱起来。 “同你家那位说,往后想做生意,不必这么费周折,知会我的秘书一声就是了。” 出内厅前,经理总算听着了财神爷发话,笑容满面地把帘子拉开,生怕那小少爷磕了头碰了脚,殷勤送两位贵客出门。 坐进车里,陆怀璟伸手把怀中少年两只赤脚拢进手掌,掌缘露出两只冻红的脚趾尖,一对小猪蹄似的。陆怀璟又握他的脚踝,冷的。陆怀璟的手心是热的,摸着这冷,心疼死了,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套在那脚上。 几乎醉死过去了的少年被这份火热的溺爱激得微微抽动一下,缩了缩脚,随后长长抻开腿,打了个哈欠,醒了。不过,他连眼皮都没睁开,就又把手脚蜷回温暖的大衣里,脸颊枕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哑哑地叫唤:“爹爹?” 陆怀璟“嗯”了一声,手掌一抚他的头顶,他便问:“上哪儿去啊?” 那手掌又摸到他的脸,轻拍了两拍,回答道:“回家。” 这个管陆怀璟叫爹的少年,比之他老爹陆怀璟,名气只大不小。上海有多少巨贾,便有多少纨绔,而纨绔中的状元,就是陆怀璟的独生子,陆纨。 “不回……”陆纨听了这话,又把脸往他爹爹怀里埋,黏腻含混地嘀咕。陆怀璟凑得近,又很了解他,所以便真切清晰地分辨出来,是委委屈屈的一句,“回去……你又要打我……” 陆怀璟几乎是笑了,说:“不打你。” 正是清晨,各色行当出来讨生活的时间,街上人多吵闹,车窗关得严,只隐约一点传进来。陆纨裹着大衣坐起来,两只脚插进陆怀璟腿间取暖,脑袋也往他肩上歪,还想睡。陆怀璟单手抱着他,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微翘的鼻尖上,摁一摁,摁成一个小猪鼻子。陆纨鼻翼一皱,张口叼下他的手指,闭着眼衔在齿间,不撒口了。 陆纨并不真是陆怀璟的儿子,而是多年前陆怀璟滥发善心捡的小乞儿,结果让这狗皮膏药黏上,养到现在。名义上两人是父子,虽是相依为命不假,但是相伴床榻也是真。 刚捡到陆纨时,他还小,还叫小碗儿。是十二岁吧?十二岁的孩子,活脱脱一株干巴的瘦小菌杆儿。后来让陆怀璟有吃有喝地养起来,泡在饱饭和暖衣里,才舒展开,浮出标致的轮廓。再后来,有了更好的环境,营养过剩般向着美丽的方向凶猛生长。 如今是越来越有钱了,不再叫小碗儿的陆纨也渐渐长大,跋扈同美貌一齐飞涨,谁也管不住。这不,又是一个月没着家,还是在赌场赊了账,赌场托人传话让陆怀璟去平账,才找着了他的踪迹。 “一个月没回家,都在哪里玩?”陆怀璟眉眼微弯,款款柔情地问。 陆纨哪知大祸临头,松开齿关,嘴里叽里咕噜地报了一串,马场,舞厅,酒店。 “好玩吗?” 陆纨便就要同他讲自己这一个月醉生梦死得多快活,又回过神来,只往他怀里钻了钻,咿咿呜呜地撒娇:“一点不好玩,我可想回家了,又怕回来要挨打。” 没良心的,说得像真打过他似的。陆怀璟抬起手掌,陆纨眨巴眨巴眼,那巴掌落下来,在他脸上轻拧了一下。 “你倒聪明,还知道上外头躲躲,闯祸的时候你怎么就聪明不起来?” 陆纨懒得听他唠叨,一抬膝盖跨坐在他腿上,两瓣屁股又沉又软地压在陆怀璟腿面上,两只手搭在陆怀璟胸前,拨开衣襟,隔着马甲去摸男人的腰身。 “老陆,你想我不想?”陆纨笑盈盈地问。他皮肤苍白细腻,不生体毛,常年用名贵药材温养着,莹白得近乎玉质。 陆怀璟抬起脸,表情如常。如果不是陆纨摸到他胯间顶立的硬物,差一点就准备发脾气了。陆怀璟的表情依然没有波澜,手掌拨开陆纨的单衫,温吞地摸了一阵,忽然去捏陆纨微翘的奶尖 陆纨激灵地一蹿,而后不甘示弱同他笑闹起来,满车地乱滚,不慎把膝盖撞磕在铁皮车门上,惨兮兮地尖叫一声,什么也没心情闹了,娇气地赖在陆怀璟怀里哭出声来。 陆怀璟原是紧张,挽起他的裤腿瞧了瞧,连个印子也没有,谁知道他哭什么,好笑又无奈地替他揉揉吹吹。陆纨得了哄,哭得更起劲,待哭到陆公馆门口,已经是疼得连路都走不了了的程度,死也不肯自己下车走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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