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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温暖的、软乎的脚在他小腿上蹭了一下就离开了，张羡鱼道：“热水袋给你。”蔺无水感觉被碰过的小腿处烧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这么轻轻的一碰也能跟触电一样，麻的他声音都哑了。他不敢说话，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干脆往被子里拱了拱，闷闷的“嗯”了一声。

    张羡鱼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以为他困了，便也收起手机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张羡鱼就提着事先准备好的礼品给村里的长辈送过去拜年。蔺无水就亦步亦趋跟着看。弄得张羡鱼每去一家都得解释一遍，“这是我朋友，在家无聊来找我玩的，昨天晚上到的。”

    然后村里人再夸一句你这朋友长得真好，帅！

    最后张羡鱼连带着蔺无水，都被一起留在了村长家吃饭。

    这次张少郢也在，他是年三十的晚上回来的。本来准备今天叫上张羡鱼去玩儿，没想到他身边还跟了个尾巴。这尾巴闷不吭声的，存在感倒是很强。而且张少郢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敌意。

    他打量了对方一会儿，眉头一动，悄声问张羡鱼，“他跟之前缠着的你那个女的什么关系？”

    张羡鱼哭笑不得道：“人家叫吴水，他是吴水哥哥。”

    张少郢皱着眉，“你怎么还跟她有联系，不是说开学后就散了吗？”怎么现在还把人哥哥带回家来了。

    张羡鱼想了一下，发现这事太曲折复杂，于是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懒得说。”

    张少郢：“…………”

    他瞪了张羡鱼半晌，泄气道：“我总觉得你迟早要被人骗的卖了。”

    张羡鱼给他夹了个鸡腿，笑眯眯道：“你是刑警当久了看谁都有问题，吃鸡腿吧。”

    张少郢还想教育教育他，就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他抬头，正对上蔺无水带着敌意的目光。

    张少郢莫名，心想他猜的果然没错，妹妹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哥哥也不是个好东西。

    吃完饭后张少郢叫了同村几个玩的好的朋友，拉上张羡鱼开车去县里玩。张羡鱼去，蔺无水自然也跟着。张羡鱼本来怕他不认识人玩不开，没想到一轮推杯换盏之后他迅速就跟人打成一片，张少郢的堂弟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我一看你就是有出息的人！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嗝儿，带上兄弟一起飞啊！”

    蔺无水给他把手里的酒倒满，笑着道：“不会忘，来再喝一杯。”

    堂弟最后一杯酒下肚，醉的滚到了地上，把他堂哥的叮嘱完全抛到了爪哇国去。

    张少郢脸色漆黑，恨不得把个不争气的东西拎起来揍一顿。

    *

    在团结村过了初三，蔺无水就邀请张羡鱼回自己家过年了。

    他的理由也很充足，我没什么朋友，吴水又没回来，家里只有父母守着，要是你能去做客，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张羡鱼一听，就不好再拒绝了。初四跟村里人告别之后，就跟蔺无水一起返回了江城。

    蔺无水直接带他回了自己家。

    蔺家是个大家族，但是主脉一支只有蔺无水一家，他的爷爷奶奶都已经过世了。说家里只剩下父母倒也没有骗张羡鱼。

    回去时他本来想给父母打个招呼说说吴水的事情。免得到时候说起来露馅了。

    但是一想女装的事情实在跟父母说不出口，又想着张羡鱼已经知道了吴水在国外，而且自己也特意说了回家后不要提吴水，吴水大过年都不回家，爸妈还生着气，怕他提起来刺激到父母。

    打过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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