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偿还学弟债务,竹马来了。 (第2/2页)
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醒了之后就跟老大说我不打了,要去上学。” “抱歉,我不知道……” “无所谓啦,反正迟早有一天会跟哥说清楚的。”任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了,和那些非法勾当也完全没了联系——对了,这十万块钱……” “我替你还完了。”尚北澜吹了吹热茶,说得风轻云淡。 说来也巧,顾景延给他的“奖金”加上他手里的积蓄,刚好够十万。 十万块钱于尚北澜而言其实不算什么,他现在没钱只是因为背着父母买了辆新车。可对只靠奖金生活的任羽来说,这笔钱是他没日没夜的训练后,参加无数次大型比赛才能拿到的奖励—— 亦或是,一场赌拳的酬金。 “哥,你、你你——”任羽“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尚北澜被茶水呛到,“咳咳,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还上了。”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卖身”赚的。 放下杯子,尚北澜将茶几上的纸笔推给任羽,“恭喜,你父亲的债务结束了。但十万块钱毕竟不是小数,所以只能算是我借你的——当然了,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打不过你。” 任羽哭笑不得地拿起笔。 尚北澜一字一句地念道:“今因个人缘由,向尚北澜先生借款十万元,没有利息,尚北澜先生死之前还清……” “不行。”任羽停下笔,“死之前还清这句不吉利。” “好吧,那就期限十年。” “时间太长了。” “一年一万,不长。小羽啊,听哥的,你这个年纪可以活得更轻松一点。”尚北澜说得真诚,“然后这下一句呢,你必须得给我写上。” “什么?” “支付方式包括但不限于肉偿。” “哥!”任羽手里的笔差点摔出去。 尚北澜哈哈大笑,把任羽按在沙发上一顿猛亲,直到把生涩的学弟吻得喘不上来气,才略感遗憾地抱着他说: “刚被任大娘的事横插一脚,我都忘了问,你现在还烧吗?” “不烧了。”任羽的头埋在学长胸前,嗅着他衣服上淡淡的薰衣草香。这还是他们一起在超市货架前挑了好久才选定的洗衣液牌子,好闻极了。 “不烧就好。要是你发着烧我还让你出门买菜,那可真是罪过大了。” 让任羽去买菜是他故意的,他不想让学弟看见自己冷下脸的样子,毕竟起床气严重的尚大少爷在那一刻是真的发了脾气,若不是任家母女在说完来由之后落了泪,他可能会破口大骂,毫无风度可言。 尚北澜拍拍任羽的屁股,“别做饭了,咱们出去吃,今儿你请客,我要吃串串香。” “没问题。” 任羽写完欠条又去把菜放进冰箱,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插销和窗户,这才拿着两件外套出来。 入秋的晚上已经有些凉意。他们吃完饭,并肩走在只有路灯作伴的小路上,手指不小心碰到便顺势十指相扣,看上去和大学校园里那些晚上出来遛弯的小情侣并无区别。 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下午的事,但任羽炽热的目光让尚北澜觉得,和初恋分手那么旧,重新恋爱也未尝不可—— 等等、怎么顾景延的脸突然冒出来了? 任羽见他停下脚步,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儿。”尚北澜摇了摇头,甩去顾总裁的绝美幻象。又清了清嗓子,酝酿起情绪。 他已经想好告白词了:跟着哥混吧,以后只吃鸡巴不吃苦! “任羽——” “北澜?” “嗯?” 尚北澜先开的口,接着又冒出一个神秘男声,最后的疑惑是任羽问的。三人隔着个花坛,在路灯下面面相觑。 “……望舒?”尚北澜惊讶极了,松开牵着任羽的手,快步绕过花坛,“真的是你!你怎么来S市了?莹莹呢?没跟你一起来?” 李望舒,他远在家乡B市的青梅竹马。和玩世不恭的尚少爷不同,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名师之后。 路灯淡黄色的光晕给青年稍长的碎发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泽,金丝边的细框眼镜遮住了眼中的锋芒,清秀中透着温柔。纤瘦的腰身在秋风下显得略有单薄,看得尚北澜于心不忍,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就我一个,安莹她没来。”李望舒推了推眼镜,“北澜,我来是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啊,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尚北澜疑惑地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头多的竹马,他可知道这位学究到底有多宅,和正冬眠的熊没差。 当然了,他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比如身后的任羽带有敌意的怒视,以及李望舒在推眼镜的片刻间,回敬的眼神。 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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