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方式 (第2/2页)
的很空旷,虽然什么都有可也挡不住那股刺目的白,若有若无的消毒水还飘荡在空中。一想到这是医院,只让人心里难受。 聂之鹤果然就如他想的一样,正窝囊的躺在病床上,一条腿硬邦邦的露在外头,裹在外面的那层是不是叫石膏? 看到聂慎童的瞬间,聂之鹤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迸裂而出的欣喜。管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根本不信,但还是期待的派人在医院门口守着,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看他的脸色还是一样,看来这些天也没多烦心,没受苦就好。 聂慎童幸灾乐祸的把他从上到下的打量,颇是好笑,“看看你这副死狗样子。” 聂之鹤正撑着床想坐起来,听了这话也只能笑,“难得见我这副样子,你多看几眼,让你高兴高兴。” 真的是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脸色又苍白,床边还放着输液的架子。聂慎童恶劣猜测他这副模样该怎么去洗手间,吊着条腿,路都不好走,那模样该有多好笑。 本来打算奚落他一番就走,现在竟然还舍不得了,聂慎童真想唾他,“这么高都没摔死你,真是祸害遗千年。” 聂之鹤坐稳了才笑着回敬,“我和你都是祸害,所以我们能活的长久。” 聂慎童被堵了一下,心中生气,他本来就是来奚落人的,恶狠狠道:“你再敢说,我拿开水烫你。” 聂之鹤脸色一变,五官怪异的都快扭曲了,眼看聂慎童还是那样气鼓鼓的,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么欢愉的大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他一手捂住胸口,笑的直打颤。聂慎童一看他这样,当即也羞窘,气的不行,“闭嘴,你闭嘴,不准笑!” 可完全没用,看聂之鹤笑的欢愉,他气狠了真四处寻找什么东西,就要往聂之鹤身上砸。 结果才刚冲上去,马上就被聂之鹤擒住双手,一把按翻到自己腿上。 就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聂之鹤的脸凑的那么近,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尖。聂慎童还仰倒着,被按的动弹不得,炙热的呼吸喷吐在他唇边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一把将人推开,甩手就给了聂之鹤一个耳光。 他猛地后退,气的怒目圆瞪。聂之鹤被打了也不觉得疼,反倒还一脸满足,又往前坐了坐,“童童,过来好不好。” 看他期待的伸着双手,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就让聂慎童反胃,顿时什么看好戏的心思也没了,心里腻烦,转过身就走。 门一开,就想着早些出发去深圳,聂慎童心里憋闷的很,冲出来走的又快又急。忽然就听到背后一个重声,像什么被撞开的闷响。 聂慎童被激得心口一窒,回过头只看到聂之鹤趴在地上,扶着门正要爬起来。他似乎也在怔愣,连站了几下都站不起来,直懊恼的一把捶在地上,旁边的人就要上来扶他,也被聂之鹤推开了。 他一抬头,只牢牢看着聂慎童的方向,目光中竟像透着无限的渴望。可聂慎童也只是皱眉,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 聂慎童心里也不觉得爽快了,就想赶紧走,背后跌跌撞撞的不断碰撞的声音,他知道是聂之鹤在追他,他一声声的唤着“童童”,终于被追上了,两条手臂从背后把他一把抱住,焦灼的呼吸喷在耳侧,不忍又不舍,“童童,童童……” 聂慎童一挣他,他可不想在医院被人看好戏,“放开。” “童童。”聂之鹤说话的声音明显在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摔下去的时候,就那么几秒……我想的,却是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聂慎童不想听,只抓住那两条手臂用力的扯。 聂之鹤埋在他肩头,贪婪的呼吸着属于聂慎童的气息,“童童,你看我一眼好不好……这几天我真的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我们都忘了……你试着看看我好不好?” 聂慎童是真吃惊了,怎么这一摔真把聂之鹤的脑子摔出毛病了? 他被按着转过身来,看聂之鹤的表情仿佛真是炽烈的心诚,“从小你就不准任何人爱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现在我来爱你,有什么不可以!” 他握住聂慎童一只手贴在唇边,却有不甘心的渴望,“如果是我不懂,现在你教我。” 只被握住一只手都让他觉得难受,聂慎童只把手抽回去,还是无情,“你这种人,活该没人爱。小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 聂之鹤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阴影迅速的笼罩上来,他仿佛回到了不曾有过的执拗的少年时,硬压着聂慎童不让他走,恨的绝望,“我只是用了跟父亲一样的方式,为什么你可以接受父亲,却不能接受我?” 这句话终于彻底惹恼了聂慎童,怒火直烧遍了全身,焚的心脏抽疼。他竟然也敢拿自己和爸爸相提并论,竟敢说他是在模仿爸爸的方式,他怎么敢! 怒火积攒了力气,聂慎童恨的无处宣泄,在聂之鹤的手再次抚过来时,就着他的虎口一口咬住,死死的咬住皮肉,就差给咬穿了。聂之鹤只看着,疼的全身都在发抖,目中也尽是悲凉。 聂慎童尝到他的血才放开,从他的怀中抽身,“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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