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24 (第1/1页)
午饭后是小镇冗长而沉闷的午后,老太太终究是年纪大了,又大病初愈,精力大不如前,等午饭后就在楼下睡下了。 我坐在周楠风的书桌前,玩他抽屉里的一只发条绿青蛙。 窗外的芭蕉树刚好挡了一半日光,南国高大茂密的乔木深处,知了不要命一样歇斯底里地鸣叫。等周楠风洗好碗上楼进来,我已经困得半眯着眼,软绵绵地趴在桌上。 “困了去床上睡。” 我困意上来,根本懒得站起来,嘟囔了一句,睡眼朦胧地朝周楠风张开双臂。于是,周楠风蹲下,双手绕过我的大腿,轻而易举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 “有蚊子咬。”一挨到凉席,我就忍不住抱怨。 周楠风窸窸窣窣地在抽屉了翻了一阵,拿了什么东西往我小腿上抹,没一会儿我痒的地方就清清凉凉的了。 抹着抹着,周楠风的手就变了味儿,沿着小腿一路往上,在大腿流连片刻最终落到了臀上。时重时轻,隔着裤子把我屁股当成了发面团揉。 蝉虫的鸣声骤然升高,我想到那些知了在地底下深埋四年,七年,甚至十七年,才换取到一个阳光下喧嚣的夏天。于是它们一刻不停地鼓动胸膜、纵情鸣叫,以吸引性成熟的交配对象;于是它们用一整个夏天荒淫无度,享受最后的灭顶的欢愉。 我也该是一只蝉,而周楠风必然会是我的阳光,我的夏日,我灭顶的高潮。 我感到周遭的空气和蝉鸣一样炙热,我热得快要成了沥青路面融化的糖浆。 “...唔,热。”半睡半醒间,我忍不住踢掉汗得半湿的外裤,果然凉快不少,于是我得以在睡梦边境继续思考蝉的事情。 我变成了一只蝉,我有一根长长的导管,可以轻松地插进树皮吸食清甜的树汁。等我肚子里胀鼓鼓的全是甜甜的汁液,我就要开心地对着太阳放声歌唱。对了,我不能躲在树丛中,我要飞到树梢霸占最显眼的一片树叶,这样我的情人才能一眼就看到我。 我正对着太阳忘情地歌颂,一只碧绿发条青蛙跳到我面前。 “呱呱,呱呱!呱呱呱!”聒噪得要命。 我说:“你谁啊,真讨厌!不讲公德!不要打扰我歌颂太阳!” 发条青蛙和周楠风书桌抽屉里那只长得一模一样,蹦起来的姿势也一模一样。 发条青蛙说:“呱呱,我是周楠风呀!” 我吓了一跳:“你不是周楠风,周楠风是太阳的名字!” “我就是周楠风!呱呱呱呱呱!”发条青蛙张开血盆蛙口,伸出条长长的舌头来抓我,绕着我缠了一圈,弄得我浑身又湿又黏。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周楠风变成了青蛙,这简直是个噩梦。 “你别吃我!” “嗯,我不吃你。”发条青蛙的声音真的变成了周楠风的声音,半哑着从喉咙里发出。 我猛然睁眼,从梦中惊醒,发现勒着我的不是青蛙舌头是周楠风的手。 我被他半搂在怀里,上衣卷到了腰腹以上,内裤被扯到膝盖,光着个屁股。一个火热的铁棍硬邦邦地,从背后有一下没一下顶我的屁股。 “卧槽,什么玩意儿!”我还没从刚才的梦里缓冲过来,以为是只青蛙在操我大腿。 “马上就好了。你先睡你的。”周楠风压着嗓子,脑袋抵着我的后颈,热腾腾地气息喷在后背,跟进了桑拿房一样,我俩浑身是汗。 我挣扎着想躲开,却被他死死按在床上。我看不到周楠风的脸,只能想象他因快感而闭着眼睛的样子,他一向如此。 “你屁股好软。”他说。 我因为这句话面色潮红,慌不择言:“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硬!” 这下更是不对劲儿了。 “看到你才这么硬的。”周楠风的铁棍又胀大几分,迫不及待地往我屁股缝里挤。 在性事里,周楠风像变了个人,总能戳着人心窝子说出调情的话。但少年人的情欲脏得干净,说出来的话都赤忱得纯粹。 更何况,这是长得能与天神媲美的周楠风。 他的喘息,他的汗水,他鸡巴头的腺液,裹挟着过量的费洛蒙侵入我的神经系统,让我头脑发晕,成为他身下发情的母兽。 “我也要。”我把他掐在我腰上的手往下腹带,把自己颤颤巍巍立起来的鸡巴放进他手里,“快点,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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