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意外 (第2/2页)

眩晕，他试了好一会，才勉强着起身，那种压迫感是o对a的天生臣伏。是他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惧，无助，绝望。他的心绞痛起来，不住地喘着气，手脚冰凉。

    原来最白痴最蠢的的人是他　他蠢，他贱，明显的答案摆在面前，还是像个缩头乌龟，自我欺骗，心存幻想。非要对方把假象撕碎，一点点给他看真相，才会彻底死心。

    林然心里有什么碎了一地，他惶恐的想哭，又反射性地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　，所以他跟本没有那种运气去抓住他所期望的光。那种无助的心情他体验过很多次。早就烙在他身上了，成了他灵魂的一部分。

    时光跳跃到那个昏暗的清晨当林然被暴力地用耳坠穿过耳垂时，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不敢哭，不敢发出声音，什么他都死死咬住嘴角，不发出声音，那个石榴石耳坠被穿了过去，耳垂上有血，嘴角也又血。那个耳洞一直留到现在。但是现在，没有人打他，骂他。他还是觉得窒息的喘不过气。比当时更痛苦，更不堪。

    可能是上午被A信息素压迫过，下午林然在教室里毫无预兆地发情了，他砂糖味的信息素弥漫了整个教室，甜甜的，有些发腻，“林然！你怎么了？你的抑制剂呢？放哪了？”　　　“我......没带......”林然哑着声音回答道，同学们切切私语，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只有老师冲下来，安抚着他，拨通了林海的电话，叫了司机来接他。李衾清冲着林然发火“自己都不知道事自己的事吗？犯贱！丢脸！”她怒不可遏“怎么，官樊祁看不上你，你就想随便找个人标记你啊，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把我们家脸丢尽了！　谁在大厅广众之下发情？　想当婊子是吧！”　　污言秽语涌进林然脑海中，吵的嗡嗡叫，林然头昏脑涨的，耳边是李衾清喋喋不休的怒骂。

    林然再次清醒过来，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下一刻，那些嘈杂的声音记忆就涌入了脑子，官樊祁说他犯贱，李衾清也骂犯贱，同学们可能也觉得他贱吧，他呆呆地想着这一切，无力对抗。他想起苏隽，真是羡慕他啊，原来真的有人生下来就这么幸运，就可以拥有他羡慕的一切。但是我又是为什么呢？我很努力了，还是不被人喜欢，不被待见，好像做什么都是错误。只有他的信息素弥漫在病房内，原本是砂糖的甜却充满了伤心和苦涩。

    林然办了离院手续，不想回家，也不敢去学校。他就一个人坐在公园长椅上，　看着恋人牵手从他身边走过，　看着孩子扑向父母，　　看着朋友嬉笑打闹。　时间被拉的好长。林然什么都不想回忆，不想去细究，他坐在长椅上，慢慢捱到了黄昏。他这才拿起电话，拨通了辅导员的电话，告诉他自己要休一个星期的假。他只想漫无目的的飘在这个世上。脑中出现官樊祁的身影，他还是甩不掉啊，还是不甘心啊。

    但官樊祁好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上他，　　自己又凭什么得到他的喜爱呢？他知道自己无聊，沉闷，这些种种消极都被那种所谓的　　‘温柔’　　掩盖。林然胆怯，　懦弱，不敢反抗，　逆来顺受。这些就是他唯一的优点‘温柔’的真相。

    可是谁关心过他吗？可能有吧，不过在他这些年的磕磕绊绊中他不记得了，那些让他痛苦地记忆他也极力的回避。所以。他不知道来这世上是为了什么，　记住什么。要说可能得一点光彩　　就是官樊祁的出现，他第一次接触到如此耀眼的人。　可是光是会伤人的。就算林然想奉光为神。

    林然也觉得自己可笑，　自己的心原来这么容易被占有。　几面之交，　偶尔亲密的动作，　　就会让自己幻想出一堆虚妄的未来，　然后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沦陷。　他想要官樊祁的爱来驱散他的阴霾，可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所以他失望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恶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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