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新的生活(一家三口,越爱越有) (第2/3页)
到世上,成为一个永远的羁绊。 太茫然了。褚玉在几年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最有做父母的样子,大概是在第一次流产时——也许人只有在面对必然的失去时才能无师自通地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鸡飞狗跳过了,护士教着褚玉该怎么喂奶,褚桓留在医院照看着,宋晋琛自己去交警大队交罚款。闯了那么几个红灯,分扣得比他的心还干净,驾照也让收了——要想拿回来,得重考科一科三。回来路上他给父母那边去了一个电话,说生了,是女孩,特别白,特别漂亮,爸知道吗,她真的像天使一样。 老宋在电话那头老泪纵横,说真好,真好,你妈也在我边上呢,你跟她说说吗? 谌璧接过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喂,儿子?” “......妈,”他喊了一声,忽然就哽咽了,说:“妈,原来生孩子,真的那么疼啊。” 在那么近距离地陪着褚玉分娩之后,他明白了母亲为什么对他那么矛盾:如果本就不该规定做母亲必须忍受痛苦,那么带来如此剧痛的元凶又凭什么要求她们摈弃前嫌地热情呢? 在他年少时,许多人带着荣耀与惋惜的口气向他讲述他的母亲曾经是多么美丽耀眼的舞团领舞,但在记忆中,他从未看过母亲登过台,因为生育让她会在小跳时漏尿,钙流失的骨骼也再支撑不住连续的弗韦泰转,她只能把自己消磨在工厂的流水线板凳上。 “过几天我跟你爸爸过来看你们。”谌璧说,"我们自己住酒店,不用你们管,我就是来看看我孙女,看完我就回来。" 褚玉在产育中心住到能下地走路,就带着孩子一块儿回家了。他孕期的时候肚子就小,孩子身子长但个头并不大,因此顺产后恢复得很快。平山的宅子早让宋晋琛收回来了,周阿姨非常快乐能给他俩带孩子——虽然她一开始知道褚玉能怀孕着实震惊了很久。 宋晋琛打算在家陪褚玉一个月,小娃娃倒不用他伺候,育儿师比新手父母懂科学育儿,他的任务是伺候被产后焦虑的小妈妈。宋家父母在平山待了两周,谌璧虽是矜娇,倒也没有和褚玉起冲突,每天的精力都用在了逛街买东西,老公儿子全不管,快乐得不得了,把褚玉看得酸得要命。 谌璧买个不停,宋晋琛也买个不停,各种0到3岁小孩能用上的用不上的东西,快递每天送不停,四层的别墅不够这娘俩儿放快递的。 只有老宋像老黄牛一样踏踏实实做饭,褚玉觉得自己和宋晋琛在一起,是有馋他们家炒馍的成分的。老宋兢兢业业做不重样的炒馍,往阳台上种上花,院子里种上菜,还拍板了小公主的大名。 “就这个呗。”老宋擦擦手,点点纸上某个字。 “yù?”褚玉歪头一瞧,赶紧摇头,“不成不成,那不就跟我一样了,叫起来不乱套了?” “欸,不会,这字念珏。”老宋解释道,“爸原来也不认识,要不是当年给小琛起名的时候,把带王旁的字都翻遍了,不然你爸这小学文化能认识这?” 褚玉拿搜索引擎查了查,觉得不错,两人的名字都是玉,合二玉即为一珏。 “是吧?”老宋坐下来,笑着说:“我就说么,记得是这个意思。” 孩子让保姆哄睡着了,宋晋琛有事回公司了,褚玉好容易闲下来,和公公唠小嗑,聊些有的没的,绕来绕去都是讲宋晋琛,不过褚玉倒也爱听这个。 “当初啊,给小琛起名的时候,也是我和他妈各一半,他妈妈老早就在字典里翻好了,说琛是最珍贵的宝贝的意思。我和他妈有他的时候,什么家当都没有,我还记得第一次搬家的时候,我拿三轮车驮着他妈妈,他妈妈抱着他,当时我就觉得,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一是他妈妈,二就是他了。” 褚玉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听得津津有味,问:“不是一人一半吗?” “这个嘛,是因为我的妈妈,我还没出月子她就失踪了,照片都没见过,是买来的媳妇,只知道她是晋城人氏。所以我就跟他妈说,这个字必须得让给我。”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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