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个爸爸 (第2/4页)
把呢,她老是接完客就扔胸罩,边哭边扔,但这一件希黎确实没见她穿过。 希黎走到了她面前。 他把那5000块钱全部扔到了楼下。 那些崭新的花花紫紫的钞票,像焰火一样热烈地炸开,它们扇动着翅膀,在空中飞舞,就像薰衣草丛里长出来的蝴蝶一样斑斓。 漫天都是金钱的雨。 希黎没有去看那小妞的表情。 从楼上往楼下洒钱的嫖客很多,一年里总有那么几个,喝醉了发起酒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是吗? 有时候希黎从外面回来,那些钱就像天父的神圣光辉一样笼罩在他头上,事实上他也伸手接过一些钱,但他从来没有像其他妓女嫖客一样,弯着腰,露着不堪的屁眼,埋头在地上捡钱。 他只是站立在喧闹的人群中,抬头向上看,他发现那些嫖客们的表情,永远是哈哈大笑,好像他们是一群为他表演的狗。 从来没有娼妓从楼上往楼下洒钱。 如果希黎将来没有被主人买下,那么他就是寮子里第一个从楼上往楼下洒钱的娼妓。 希黎扶着栏杆,从楼上往下看,他发现底下的那些人,当他们赤裸着身子,埋头在地上捡钱的时候,他们四肢着地、钻进桌子底下的样子,真的好像是一条条的狗。 他确实有一种无比畅快的复仇感。 他从来没有这种挥霍的体验。事实上,他的每一分钱都用得精打细算,他习惯的是每一分钱都必须花在刀刃上,他为这种大把浪费钱的行为感到射精般痛快淋漓的愉悦。 他甚至勾起唇角,微笑起来,他想,如果他以后能够拥有很多钱——多到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生计的时候,他会回到这里来的,是的,他会回到这里来的,他会把钱一把把从楼上往下扔,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多钱,他会放出广告,叫所有人都来,叫玩弄他母亲的那些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那些高级官员,教堂中学里那些有恋童癖的神父们,还有他隔着橱窗看到的那些客人,那些贵族阶层,他所遇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把他们都叫到这里来,他要他们都站在底下,抬头仰望着他,当他洒钱的时候,他们都要脱光衣服,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把脸统统露出来,当他的那些钞票好像精液那样落到他们脸上的时候,他们必须心悦诚服地说:“谢谢,谢谢你,我的主人。” 希黎射出了精液。 他的确被那小妞强奸了,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从来没有迎合她。 希黎没有说一句话,从栏杆旁离开。 他从容地走下楼梯,穿过人群,来到喧闹的大街上。 当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下意识低声说了句:“谢谢。” 说给谁听的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小妞不是唯一一个强奸过他的人,甚至不是第一个付钱给他的嫖客。 夺走他耳朵初夜的人,出现在圣诞假期,对,没错,就是那个他做了春梦,双手像摁着鱼一样牢牢握着阴茎的圣诞假期。 尤利娅回来了。 在她进门之前,希黎滚进了床底下。 他不想被尤利娅,或者说,被尤利娅的那些嫖客们,发现他有了正常男人的性需求,那样会致使他自以为是的禁欲生涯更痛苦更以忍耐。 床底下很脏,全是陈旧的灰尘,还有尤利娅掉落的长发。 那些银白色的发丝柔软地卷曲着,它们在太阳光的阴影下,散发着梦幻般迷离的光泽。 尤利娅是个孤儿,她从来没见过娼妓寮子以外的世界。 小时候,尤利娅告诉他,她出生在乌克兰,那是一个像朝阳下的露珠般美好的国度,他和她一样,属于哥萨克民族,那里的人们向往自由,为了得到自由,宁愿献出灵魂和肉体。 希黎虔诚地向往着那个国度,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希望乌克兰能够签署相互引渡条约,那样,他就能和尤利娅回到那个自由的国度了。 他们可以一边跳舞,一边弹奏班杜拉琴,可以弹奏手风琴,还可以用手铃、手鼓伴奏,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些有趣的乐器呢! 娼妓寮子里没有圣诞假期,不过每逢日本新年的时候——就是公历1月份的某一天或者某几天,视情况而定,具体要看尤利娅的安排,如果1月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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