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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眠 (第2/2页)

这句,便走到琴室的另一端接电话。曲铭澈其实根本没听哥哥说了什么,他的心乱得很,觉得该被谴责自私的应该是他自己。

    也许那晚光线太暗,他睡眼朦胧,把曲郁生手里的东西错看成是自己的内裤呢?

    误解哥哥的自己,还要翻脸不认人,把待他好的哥哥推得远远。

    “澈澈。”许久,曲郁生放下手机,背对着弟弟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下楼。今天不能继续听你弹琴了,我要回医院一趟。”

    曲铭澈急忙抱住了哥哥的脖子:“今天不是休假吗?”

    “没办法,我太疏忽了,准备投稿的论文数据有错误,老板都快骂死我了。”曲郁生换着姿势,撑住弟弟的两只腘窝,把他往上提了提,“本来还想给你看当时妈妈留下的谱子,都挺有意思的,只能下次再来了。”

    曲铭澈呆呆看着依旧镇静的哥哥,愈发自责自己刚刚的做法,几乎要恨透了。

    “对不起……”

    曲郁生没有回头:“不需要道歉,澈澈,你没有对不起谁,更不会对不起我。”

    原本憋着声音的喘气忽然大了,曲郁生走下最后一层台阶,把难过的少年扶到轮椅。他本来想抱弟弟,伸出的两臂停在半空,最后是揉了揉曲铭澈柔软的发顶:“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晚上到时间了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了。”

    曲郁生离开了。

    留下一个人在小洋楼的曲铭澈像被哥哥牵走了魂,失意地抱着双膝,缩到轮椅的小座上。

    那天曲郁生回来得比往日都要晚,他以为曲铭澈会听话回去睡觉,但当他走进门厅,远远就看见弟弟蜷在沙发角落,阖紧的眼皮颤颤,像是睡着了。

    靛蓝的领结被松解一半,悄然落回主人的前襟。他坐到弟弟身旁,并不避讳的目光贪婪地舔过对方在睡梦中翕张的唇瓣。

    像吮过母乳的婴孩嘴唇,川端先生用这句形容描绘未成年少女的清纯圣洁的时候,想到的可能是年少时初恋的爱人吧。他想,自己初读这句话时,想的是某个令沙皮狗吐舌头哈气的夏夜,还没习惯坐轮椅的曲铭澈弓着腰,笨拙地把汗湿的校服短裤换下,再拿干净的内裤套到腿间的情景。

    那时曲郁生叫了弟弟一声,曲铭澈抬起头来,也许是嘴干,那水红的唇被他无意识舔了一遍又一遍,泛着细腻的光泽。

    像化开的融雪。

    耳边的呼吸绵长平和,他弟弟在做着梦。早上的时候还想拒绝哥哥,现在却又摆出一副毫无戒备的模样。曲郁生回味着今早的钢琴曲,干脆俯下身来,贴近对方的颈子,缓慢吮了一个炽热潮湿的吻。

    少年白皙的颈项立即落了一处难消肿的淤痕,那样情色的红让他口干舌燥,忍不住抚到对方的裤腰,往下扯了一小部分。

    浅绿的布料与曲铭澈白软的小腹一同浮现,如油画彩绘上一片温柔的灰绿湖泊,一朵初春的娇媚花苞。他早就得知,也并不意外,漫不经心流连其中,指尖勾着那层布料的白边,轻巧地剥掉它。

    曲铭澈闷哼了一声。

    这一次曲郁生的呼吸开始不稳了,来自脊柱的震颤是熟悉的,粗粝的。他将手探过去,摸到弟弟温热软实的股间。

    阴茎。比曲郁生想象的要纤细一点,此刻正雌伏在曲铭澈的腿心,因为受凉而渗漏体液。他继续抚摩,手扣在弟弟的膝盖,完全分开的时候他听见一声轻微的啵响,如泡沫亲吻水面的低吟。

    他知道,弟弟那处原本是阴囊的地方,被更柔软湿热的东西取代。

    两片隐秘的,微阖的肉丘,像被过早摘撷的蜜柚,从中央刺破一道缝,水光若隐若现,要挤出来似的。他更加好奇,紧紧擭住那道在他面前开绽的小缝,呼吸喘在粉红的肉丘,烫得曲铭澈接连绷紧小腹,仿佛连身下的缝子也一同哆嗦。

    和以前一样,曲铭澈这处连毛发都不生,干干净净,犹如纯洁的圣物。曲郁生看了一会,那肉缝颤颤翕动,要吐水。他伸了食指,堵在小小的洞口。

    湿潮借着他的手指流出,越来越多,泊泊的水渍洇湿了整个掌心。曲铭澈扭动上身,面颊泛热,稠密的汗珠在他的额前爬动,像发烧的病患。

    在这躁动而恼人的热意里,曲铭澈呢喃的气音如密林清风,泉眼细流,穿透他的四肢百骸。

    “哥哥……”

    声音那么轻,那么纯真。

    曲郁生想,就像将熟的果实对夏末的暴雨呢喃,爱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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