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就干些小媳妇干的活,真把自己当使唤丫头了 (第1/2页)
“俺以后不上学校去了,真不去了。”陶阳立在那儿任戳,任呲,以为陶司裕的邪火仍停在前天中午。 自从陶司裕去镇上,陶阳往镇上跑得也勤了,赶上哪天娘放他清闲,他屁颠颠当爹的小伙计,跟到铺里说帮爹干活。爹有啥活派给他?无外乎裹一包吃的、用的,叫他上学校送一趟。 他顶爱当这份差,每回不耗到“咣铃咣铃”,陶司裕非回教室不可了,他舍不得走,眼睛扒着教室门框,知道自己没那个福气坐在里头,看看也沾光;就那么一步三回头,怀里刚空一个包袱,又多一个包袱,都是陶司裕换下来的脏衣脏袜,拿给他就省了礼拜天自己往家捎。 多么你情我愿的一件事,头两回还乐乐呵呵,前天陶阳再去,不知怎么陶司裕换脸了,淡鼻子淡眼,叫陶阳没事少折腾,道不近呢,有工夫多帮家里干点活,他缺啥差啥会上铺里和爹说。 “不折腾,俺不累,俺有空。”陶阳一开始没品出话里的意思,赖着不走。 陶司裕不耐烦了,说:“你瞅你,老来,我净陪你说话,人家都温书。” 这回陶阳听懂了,怨不得陶司裕左晃右晃一直挡在教室门口,是急着坐回去用功。 “那俺不说了,你赶紧温书。俺下回早点来。” “你就别来了行不?就干些小媳妇干的活,真把自己当使唤丫头了?” 陶阳手伸到一半,原想着陶司裕的脏衣裳还没拿给他,这下也不用拿了,陶司裕已扭脸回屋。 他蔫头耷脑地回到铺里,爹掏来好吃的逗他他也笑不出,他有点猜到陶司裕是为了啥堵憋。四年了,他对庄上人的闲磕有耳闻,他就是闲磕的根儿,没有他,陶司裕哪用得着听闲磕。 镇上比庄上大,可也大不出多少,一样的黄土地,闲磕就是一捧土,早晚吹来。陶司裕还是高估了自己,总以为自己不再是四年前,被谁调侃一句就较真。犯不着呀,人们无聊就让他们无聊去,还陪着无聊呢?他把耳朵一关,爱咋咋,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谁无趣谁知道。 可是这天他咋就那么搓火。陶阳前脚走开,紧接着教室里就有声音耍逗,说:“陶司裕,你上哪捡来这么个便宜弟弟?我要有这么个弟弟可美死了,准叫他一天来送三顿饭!” “陶司裕,干脆以后也叫他认我们当哥吧!” “也叫他给我们跑跑腿,瞧他可愿意跑腿了!” 一个比一个没眼色,溜嘴皮子从来比念书在行,这就快活了?陶司裕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君子动口不动手,他看不上他们,为他们动拳头他嫌掉价。 但他还是动了。闹不清是哪句话正挠他的手心,痒到他受不了。蛮夫就蛮夫吧,顾不上了,长到快十四,生平头一遭陶司裕感到受了欺侮。似乎过去那些调侃只是调侃,今天不一样,他控不住他的拳头。 “放你娘的屁!你配吗?!” 一拳难敌四掌,陶司裕就这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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