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怕了 (第1/3页)
周淮收好垃圾扔进垃圾桶,又将碗拿进厨房洗了,等忙完这一切,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费南斯出来上厕所,见人坐在沙发上,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周淮低头看着手机。 屋内沉默片刻。 费南斯又问:“不是说小江吗?” 周淮眼睛盯着手机,回:“他回去陪女朋友了。” 费南斯看他一眼,进卫生间。 周淮抬眼看她背影一眼,继续盯着屏幕。 出来时,周淮依旧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换,费南斯问他:“晚上你睡沙发?” 周淮只低头看着手机。 费南斯朝他皱皱鼻子,回屋。 过了会儿,周淮突然笑了,还没笑完,那人又走了回来,停在跟前。 费南斯将被子放到三人沙发上。 周淮抬起头,费南斯扫过去一眼,说:“干净的,刚洗过。” 周淮放下手机,坐直身体。 费南斯弯腰,把茶几往旁边挪,茶几快要撞到腿,周淮看她一眼,站起来让开了。 “你干什么?” 费南斯低着头,说:“房东和我说过,这沙发是个床,可以摊平。” 费南斯按住沙发椅背往下压,丝毫未动,她又加了点力道,依旧动也没动。 沉思片刻,费南斯蹲下来,她歪着头,看接口处的折痕,一脸纠结。 周淮看她两秒,走到她旁边也蹲了下来。 片刻后,周淮说:“你让让。” 费南斯依旧蹲着,挪动脚步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 周淮看了她一会儿,弯腰起身,将沙发往茶几那边挪了挪,然后伸手一按。 沙发靠背摊平了。 “……” 费南斯挑了挑眉,站起身来。 “晚安,周警官。” 躺回床上,费南斯给姜至宏打电话。 “舅,问你件事,如果国家不许土葬的话,一般都拉去哪里火化?” “村里的去县里的火葬场火化,县里的就在县里,市里的就去市里。” “那火化了之后呢,葬在哪?” “那是人家家人的事情。你问这个干什么?” “您在火葬场有关系吗?能帮我打听个事情吗?” “这你也太看得起你舅了,村里我还能帮你问问,县里够不着。你要打听什么事情?” 费南斯想了会儿,说:“一个顾客托我问的,说不知道她朋友葬在哪,也找不到她朋友家人,想试试看能不能从火葬场那里打听一下。” 姜至宏没好气地说:“这哪里打听到?人火化后,家属连骨灰盒一起带走了,火葬场怎么知道人家葬在哪?你客户脑子是不是不好使?” “……” 费南斯咳嗽了一声,问:“那怎么才能打听到啊?” “有困难找警察啊。不过,也许警察也不知道,他们也不是全能的,什么都管。” 还没问完,姜至宏急吼吼地要挂电话,费南斯说:“这都快十点了,还去打麻将啊?” 一声叹息隔着屏幕传来,姜至宏说:“哪还有时间打麻将啊,这不是不让土葬了吗?村里老头老太闹起来了,书记组织我们挨家挨户上门做思想工作。明天一早还要去你二爷爷家。” “二爷爷他不是老红军吗,工作还不好做啊?” “谁说好做?这都已经一个星期了,你二爷爷愣是不松口。哎,人老了不就图个落叶归根吗?火烧了,就剩一把灰,算个什么事啊?” 姜至宏语气沉重:“南南,说实话,真要轮到我的那一天,我也无法接受。可不接受又怎样,上面文件下来了,村里就得执行。两个星期前,隔壁村老张头死了,家里人偷着给他葬下了。村里知道后,把他儿子媳妇抓起来,好好教育了一个星期才放回去。现在村里但凡谁家死了人,支书就带头去他家里守着,直到遗体火化。老何家棺材铺都关了,老何都快六十了,还要去学手艺,说是改行卖骨灰盒。” 费南斯说:“想那么多干什么?人死灯灭,最后不都是一把黄土吗?” 姜至宏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年轻人想得开,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费南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沉默。 好久,姜至宏也没说话,隔着屏幕只听到一声叹气接着一声叹息。 门外,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费南斯挂断电话,缩进被子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费南斯打开门,看到客厅景象,她还有些发懵的脑子顿时就清醒了。 沙发已经折起来,被子四四方方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一角,茶几归了原位。 周淮上身黑色短袖,下身黑色牛仔长裤,双手撑地,光脚搭在椅子上,正在做俯卧撑。 喘息声音粗重,汗珠顺着他额头一滴滴往地板上砸,聚成一个小水滩。 看情形,已经做了有一会儿了。 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费南斯收回视线,去洗手间洗漱。 出来时,周淮已经结束了,正用手擦汗,他头脸通红,上半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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