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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李泽衍给俩字。 “啥!绯红约我明天……”又被挂。 又打过来,这次学得乖了,电话一通就叫,“李哥,我已经去机场了!” “我回北京,家里等你。”李泽衍弯了弯嘴角。 “嗳!绯红送了我箱好酒,意大利西西里帕什麽什麽山区产的CHI什麽TI红酒……” “帕勒摩的TI。”李泽衍纠正,他嗜好酒,最见不得人糟蹋酒和酒的名字。 “嗳!TI!TI!咱们今晚喝个痛快!喝通宵……” 挂了电话,他心情略舒畅,有酒,有小白,就有姿彩。 “旁人来静静地看我到底哀伤等什麽,旁人来回关心中安慰爱已没结果,热烈的开解一生等你也是奈何,仿佛我在拼命要稀罕援助……” 司机悄声塞进张碟,一把年纪一把沧桑的男声从麦景图MX5000顶级音源中源源流淌…… 李泽衍微闭著眼,食指、中指指节在扶手打著拍子。 他是七零年代生人,最常听的也是些老歌。过了年,二零零四年,他三十岁。人说三十而立,以他的年纪,他的身份,其实即便是遇上了心里喜欢的那一个,也只能暗暗叹一叹而已,何况是,她根本还是个孩子。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李泽衍看手心里的泛黄小照,三寸小照上的女子旗装婉约,盈盈而笑。 这女子名叫郭德洁,即他曾祖父李宗仁的第二位妻子。现代有传记描写曾祖父的元配妻子李氏和其二夫人郭德洁之间的故事,大抵都不属实。曾祖父将亲笔写的回忆录留给了他,回忆录里写了对李氏的亲情,对郭德洁的衷情,和对胡友松的扶孤友情。 李泽衍觉得自己就好象那时的曾祖父,妻子长自己十多岁,两人结婚是养父母之命,结婚後,她从不要求、妨碍自己什麽,而自己,对她也只有姐弟之情。 当遇到郭清河,这个有著郭家的血缘,又有著与郭氏十足相似容貌的女孩,他当时心里震撼──真难以告人!不知是近年有了担当,还是上了年纪,他按捺住自己,在江南水乡上泛舟游船,淡淡叙述祖辈们的往事,只当女孩叫他一声“李哥哥”,他心花放般── 还记得曾祖父在回忆录中写到初与郭德洁交往,“……我们在一起时她总叫我‘李哥哥’,三个字吴侬娇嗲,於我,便满足了……” 原来,是如此。 “旁人来静静探听我昨天哪里出错,何时重逢迷失中飘起这首歌,是旧日是认真执著的某个故事,可惜这份信念到今天多麽无助……” 歌手还再唱,李泽衍睁眼,拨通电话,“小白,你有龙绯红电话……让郭倾云打个电话给我,我有点事……” 挂了电话不多一会儿,电话即响,来电显示852─自香港。 “倾云,听绯红说清河体质不好,过敏性咳嗽……新华从石家庄寄来冬至贴敷膏,你会认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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