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凶手 (第1/1页)
贺奕感受着身体里的尿液和精液受重力影响向下压,又被木塞堵住无处可去,走路的时候他羞愧到想死,他甚至能感受到液体和木塞碰撞发出的声音。 忍着羞耻回到家里,他住一个复式公寓,隔音很好,他专门装修了录音室。他直奔洗手间,脱掉衣物,对着马桶拔掉木塞,并不理会贺锐的威胁。混合的体液没有了阻碍,立马流出来,顿时他闻到了腥臊的味道,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面目通红,羞到想钻进洞里。过度使用的女穴已经被撑大了,微微开合吐出液体。他只好用手伸进穴里抠挖,但子宫口紧紧闭合,大部分液体无法流出,他急得用手用力顶自己最里面,痛呼出声。他还是害怕把自己弄出血来,只是用水反复冲洗身体,让自己终于干净一点了。 穿上家居服躺在沙发上,想着晚上一定要贺锐老畜生把里面给他弄干净。强行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撑起疲倦的身体去到录音室。 他拿起之前的稿子,歌词是他大学期间写的,当时他一个人求学国外,对那位对他抱有强烈期待的父亲,他没办法回应对方的期待,他是个自傲的人,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偷来的东西。那时候妈妈的离世给了他迎头一棒,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近乎绝望的孤独。 他的妈妈是心脏突发猝死,原因是心力交猝,长期失眠和压力过大。他狼狈回国,站在白色的床前凝视床上皱着眉的女人,他第一次有了窒息的感觉,他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咳嗽,才终于体会到了活着的感觉。他理应赎罪。 他是个杀人凶手。 他责怪自己的懦弱,因为他的逃避,让妈妈忍受着愧疚和痛苦死去。 他出国那年,妈妈前半年几乎每天都打电话,只表达对他的关心,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问候,后来,大概是明白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电话便慢慢少了。而他当时只是觉得他们隔着很远的时差,妈妈也需要好好休息,没有多想。 而有一天,妈妈打来电话,一开始没有声音,然后那边小心翼翼地问:“小奕,你是不是怪我了?妈妈是不是让你很难堪?”他却像个傻子一样愣住,僵硬地转开了话题。 直到接到那通电话,他那位陌生的父亲叫他赶回去参加葬礼。贺宏建头发竟也话白了一片,明明他只出去了一年多,却早已物是人非。回国后的几天他过得日夜颠倒,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拒绝任何人来访。 贺宏建极力劝说他留在国内,他果断地拒绝了。那一刻,他其实恶毒地想过,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就不会有妈妈的悲剧,他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和这家人来往了。 贺宏建中年对亲情有了执着的渴望,但似乎很多事情迟到了就永远没有了。他从贺奕的眼神中看懂了孩子的想法,大概是血脉情深带来的心有灵犀。他沉默地看着贺奕,带着点乞求问他:“小奕,你是不是在怪我?”那一刻父亲的脸和妈妈的重合在一起,像一只吞噬人心的猛兽,他脚底一软后退一步,险些滑倒,慌乱中他看到了贺宏建眼中的不可置信。 略过贺宏建他看到了站在远处盯着他的,一个高挺的男人,一年多不见,那人的眼神还是那么张扬,那么直接。衬得他像一个跳梁小丑,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后来他除了音乐,就是沉醉在狐朋狗友的纸醉金迷里,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忘却过去的事。 兜兜转转,原来没变的人只有贺锐,其他人早就面目全非了。 他在歌词最上方落笔,写上歌名,以苦情歌的方式表达对母亲的怀念。然后握着吉他,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只有沉浸在音乐里的他,才是找识真我的他。 他不顾身体的不适,反反复复练同一首歌,刻意在折磨自己,一天下来,他的声音嘶哑极了。感到疲惫了就平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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