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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离开了学园都市与研究人员的自己,能力上的长进估计只从一根丝线变成了一张纸吧。 我的超能力牵涉到大量的演算,必须通过庞大的运算得到一个精确的结果,是对智力与体力的考验。而中也的异能力所侧重的,与其说是身体能力,不如说应该是像“法则”一样更具有规律性、原则性、绝对性的存在——所以综上所述可以推出,从小到大我基本是躲着太宰先生走的。因为他的异能无效化对我同样管用。被他抓住哪怕一根头发丝,我就恨不得当场躺到在地装作草履虫。 中也教我与人为善,教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前提对方是普通人),还教我用自己的能力做些好事。 我听别人讲过中也少年时期的事迹,再看到他帮老奶奶减轻菜篮子的负担、然后老奶奶把头巾一摘露出一张名叫太宰治的年轻男人的欠揍脸、嬉笑着说中也你真好骗惹得他暴跳、结果下次在街上又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会去帮忙的时候,我就放弃追问为什么作为一个黑手党还要助人为乐尊老爱幼的问题了。 花会开成哪种颜色哪种模样只取决于种子,其本身无关土壤好坏、天气怎样、是否有人欣赏。即使出自淤泥,他仍旧可以快然地活着。 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我都应该好好回应这样灿烂骄傲的人的期待才行。 比我小两岁的泽田纲吉就读于并盛国立中学初等部。 相貌平平无奇,性格目前看来能用胆小唯诺概括。无异能无个性,但有一颗扑通扑通直跳懂得感恩的好心。 可这个在这个“个性”遍地走、异能到处有的社会中,光有一颗好心的普通男孩能做什么? 他比我更像颗豆芽菜,估计连骂人的粗口都不会。他要是颗柿子,也肯定是最软最软的柿子。 两罐热乎乎的年糕小豆汤被自动贩卖机吐出,咚咚锵锵地滚落到收取处。 我将其中一罐递给恨不得变成鸵鸟把自己脑袋埋进地里的泽田纲吉,他嗫嚅地小声道谢——这已经是他十分钟内说的第八次谢谢了,双手将锡罐接了过去,“真不好意思……明明应该我来请前辈的……” “没事啦,让学弟请客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将拉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不甚在意地安慰他,“还有,我的名字是中原深海,你可以不用前辈前辈的叫我。” 这类嘴上信誓旦旦说着要请客结果摸遍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钱的迷糊家伙,我见过不少,甚至隐约猜到了需要自掏腰包的结局。 但泽田纲吉的内疚显然无法以一句安慰便将窘迫的过往化作清风。 闻我此言,他磨蹭着将大半张脸缩进围巾。明明看上去是个扎手的刺猬脑袋,给人的感觉却更像一朵软弱的草香菇。 某种层面上来说,不怪柴田文次会在擦肩而过的芸芸路人之中将他选为了欺凌对象。再者泽田纲吉是外校学生,即使想要报复,只凭一件校服与一张记忆中的脸根本无法缩小范围。 我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禁为他的将来感到忧心,“泽田君,你有手机吗?” “诶?手机?” “并盛允许携带手机吗?” “啊……不允许的。如果带手机被风纪委员发现了的话,下场会很惨……”他挠了挠头,抬眼看向我,后又立刻撇开了视线,仿佛我是块烧红的烫人的铁。 “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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