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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才高中毕业,听见这种评论从他的口中说出,别说纪薇妮她们,连乔宇颂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乔宇颂长相显年轻这件事,有家族的遗传。他的父母皆是如此,直到如今,面相上仍比同龄人年轻至少十岁。 乔宇颂不是娃娃脸,不过,他长到一定程度以后,时间仿佛在他的身上静止了,像是在等什么人,没等到以前,不敢老似的。 不得不说,乔宇颂的这张脸给他带来不少好处。乘客们喜欢青春靓丽的空姐,也喜欢年轻英俊的空少,做这行是吃青春饭,而乔宇颂的青春正好延长了。 但同时也有坏处,比如,他常常被不看胸牌的乘客误认为是新人,任意差遣不说,稍有让对方不如意,便要被指责为业务不熟的职场新人,各种给新人扣的帽子,都扣在他的头上。 这不?本应是轻轻松松度过的单班日,乔宇颂就因为没有神清气爽地在出发前给头等舱的一位贵客打招呼,落地后被投诉了。 “哎,你说那个滕立君,网上的人设这样那样的,怎么真人那么小家子气呢?你是负责后舱,他坐在头等舱里,有头等舱的空乘好生伺候着,他没事投诉你干啥?”乘务长摇头叹气,“还口口声声说我们北航没好好培训新人。拜托,你比他大半轮好吗?我看他的脑子才有问题。” 虽然公司了解事情经过以后,没有对乔宇颂给予更严重的处罚,但考核是注定的事,乘务长在背地里的帮腔没办法改变乔宇颂的心情。他扬了扬嘴角,没有分毫笑意。 乘务长担忧地看他,问:“小乔,这个月我碰着你几回了,怎么都心不在焉的?工作质量上,当然无可挑剔,但热情去哪里了呢?发生了什么事?照理说,来了那么长时间,也该适应了呀。干咱们这行的,最重要的不就是适应环境的能力吗?” “我知道,云姐。我会留意的。”眼看着谈话就要结束,哪怕才被教育过,乔宇颂还是在犹豫以后说,“云姐,下周三和周四……我能不能和枫姐换个班?我和她说好了,周三我们都飞的三段,周四飞静安。” 乘务长惊讶道:“但要是这样,你得连着飞五天了,没关系?可别累着了。” 乔宇颂肯定地点头,说:“没关系,我能行。” 乘务长忧心忡忡地看他,俄顷道:“好吧,落地以后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乔宇颂换的那个班,原本是从基地往析津的来回,再飞一趟穗湾,在穗湾过夜,翌日再从穗湾飞静安。换了班后,他是“基地——穗湾”一个来回,飞析津,在析津过夜。 之所以那么做,乔宇颂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在析津过一夜而已。 他特别傻,明知道在深夜落地析津没什么意义,可还是希望能住一晚,逗留一个上午的时间。 乔宇颂好不容易从析津调到锦蓉,却在得知宋雨樵在析津以后,格外希望能排到飞析津的班。 这种傻,乔宇颂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他也不是从最近开始犯傻的。 可能,从十三年前就开始了。 起初,乔宇颂特别排斥花钱上补习班,认为以自己的成绩,去了也是浪费钱。但自从知道宋雨樵也在那个机构上课以后,乔宇颂去得特别勤快,学校里的课不好好上,整天想着去补习,哪怕知道宋雨樵不一定每天都去,也知道他们不在一个班上,要遇到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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