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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里,谢欢都脸色阴沉,忍不住皱眉,隐隐含怒。 若非魏央举荐了段升,他也不会陷进丝毫动弹不得的地步。 是谁不好,偏偏是这个手握兵权的魏央。 动之不敢,杀之不得。 如今,他只得将所有的希望寄予白慕石,望他能棋出奇招。 若是他也无能为力,纵是百般不愿,贺同章也只得舍了。 被吞一枚王棋,总好过功亏一篑。 至于日后的计划,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重新谋划。 巳时三刻,元木从太宜宫折身而回。 谢欢坐在榻上,无力地揉着太阳穴,不胜其烦。 “皇上。”元木轻喊一声。 他接着又道:“方公公传了话来,说是太后娘娘今日问了贺大人判罪之事。” 谢欢微眯着眼睛,神情莫测: “嗯?” 满身戾气。 自知此话必定惹了盛怒,元木又深深俯身作揖: “传去太宜宫的消息,说是魏将军,今日去了天牢。” 瞳孔回光,眼睛瞬间明亮。 谢欢控制着喜色,平淡不惊地问:“魏将军去那里做什么?” 元木不动声色,诚然回话:“未曾让人随行,太后此时也不尽知。” “只知刚去不久。” 谢欢的面色有了明显的缓和,大石终落。 看来白慕石还是有法子的,竟然用的动魏央。 魏央既是无所避讳地去看贺同章,定是知晓此事会传入宫中。 他毫不在意,事情必定是要峰回路转。 他与贺同章无任何交情,将军府上下能与贺同章牵强附会,联系到一起的,也只有白慕石的那个大女儿了吧。 如此说来,是白慕石从她女儿身上下了动作? 他这样做,不怕身份暴露吗? 谢欢又微微眯起了眼睛,猜测了起来。 白慕石暴露,比之贺同章死,两件事相衡量,前者的重要性有过之而无不及。 退一千步说,他宁愿舍了贺同章这步棋,也不愿让白慕石轻易暴露。 他深得太后信任,为人刚正不阿,自己费尽九牛二虎才揽尽麾下。 若是此时暴露,一切揭于桌面,那贺同章入狱还有何意义? 他思索了许久,也未想出白慕石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 此时太宜宫那里,又会是怎么想呢。 白慕石,究竟是在想什么? 三方交错,各不相知;如同闭眼执棋落子,谁也猜不透这棋意几何。 不过转念想来。 只要魏央愿意出面,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谢欢再压十日圣旨不宣,也是值得的。 等到贺同章洗脱罪名的那天,他所抵承的偏袒,来日都会是翻倍的明鉴。 望着谢欢戾气褪却,元木心中明目。 他欲言又止:“皇上,那太宜宫那边……” 谢欢面色缓和了许多,只道: “无事,你去回禀太后,朕随后下诏。” “遵旨。” 平浪止风,安然身退。 晴空朗朗,朝阳明媚,将军府里打理的两片月见草,花团锦簇,粉紫成片,开的甚是好看。 白问月欲去见贺同章。 出入天牢须得有太后的口谕或是圣上的手书,更何况她要见的还是一个朝廷重犯,两者缺一不可。 太后与皇上那里也不是不能去求禀,只是这一来一回耽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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