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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房,不过是迟早的事。” 话说到最后,她似是有些温怒,魏央却勾唇笑了起来。 他重复道:“你的这一生,都愿与我绑在一起。” “我不曾爱过人,却愿意去爱你,你是我的妻子,我既要爱你,也应只爱你。 这是我,今晚想要说的话。” 此刻约莫着已有三更,夜深露重,多生寒气。 白问月在这一瞬间,忽然明了他话中所有的意思。 可她却未再答话。 她可以真心对魏央好,与他结为夫妻,同他携手白头。 却不能骗他。 她如何能说出,只爱他一人这样的话呢。 空气寂静了半晌, 魏央将她的态度了然于心。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问出了口。 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同他厮守,说那些动人的话,处处讨他欢心,到头来却不能爱他? 你既爱谢欢,又为何要嫁与我? 可他绝不能问。 他只道:“我愿意等。” 夜深了,回去的路也走了七七八八,魏央牵着她的手,行在前面,声音虚无缥缈。 “倘若有一天,你觉得我可以了, 一定要知会我一声。” 这是魏央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倒不是说,魏央后面出了事, 或是不愿再同她说话了。 而是,魏央在同她讲完这些后,回到将军府的当晚,便与她分房而睡了。 他们白日依旧如同往常那般,一同待在书房、一起用膳、然后商讨着贺同章的事情。 可到了晚上,魏央便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如何也不肯与她同房安寝。 午夜梦回时,白问月时常忍不住怀疑,难道,那天自己应该欺骗他才是对的? 她不想同魏央闹出这样的状况。 太过认真与计较。 过一些如同平常夫妻那样相敬如宾的日子,不是也很好吗。 她连悔了七日。 这七日,是她与魏央自天牢回府后,再也未出过府的七日。 其他的事都暂且被搁置了一旁。 白问月彻底将宫中的那二位主子,晾了起来。 谢欢依旧强压着圣旨不宣,太后那里也开始有了动作,私下施压。 谢欢日日顶着腥风血雨上朝,大有一副将‘庸君’的名声贯彻到底的架势。 他哪里晓得魏央与白问月待在家中,还在为几句三言两语暗自置气。 而另一边的太宜宫, 因着谢欢日益明目张胆,势臣荐与民声为无物, 太后愈发不安。 她几次欲想,干脆亲自拟旨将贺同章的罪定下来,快刀斩乱麻,治他个死。 却又惟恐魏央触底反弹,站出来扰乱了她的计策。 情况忽然便成了十分被动的地步。 时间越是拖得一日,这二人便是越发的心急如焚。 前者急他还不动作,后者急他恐有动作。 这一日。 魏央正与白问月正摆盘对弈。 两人杀得难解难分,胜负尚还未分,宋书忽然来禀。 说是墨书自廊平回来了。 白问月面无惊色,抬手落下黑子,劫了魏央的棋。 然后问: “几人?” 宋书诚然回道: “两人。” 另外一个,自然是林双玉。 一盘棋还未下完,白问月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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