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泣持刀_纪阳喧 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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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阳喧 叁 (第4/4页)

。”说完又坐回去抚弄那管箫。

    纪阳喧摸摸鼻尖,抱着那食盒,心里倒是在骂自己不是个东西,也不打开看看是什么,就抱着食盒走到花辞旁边立着。

    花辞挑眉,笑道:“怎么?”

    纪阳喧不说话,将食盒放下再坐在旁边,食盒隔在两人中间,然后才闷声闷气地说:“喂,谢谢。”

    花辞:“一桩不打紧的小事。不过不快些喝完该凉了。”

    纪阳喧打开食盒看了看,是碗醒酒汤,不过他今晚没喝太多酒,在庭院里溜达时候身上酒气都快散尽了。他端出汤碗,只觉得这醒酒汤难得色香味俱全起来,廊上也没个石桌什么的,干脆捧着碗喝了口,咂摸回味几口,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这是你煮的?”花辞点头回“是”。

    纪阳喧:“那之前你让纪月鸣送来那碗……也是吗?”

    花辞轻笑:“自然是的。”

    纪阳喧默默喝着汤,闭嘴当了个哑巴,不过目光余角倒还在偷偷打量人,又不敢叫人知道。

    花辞一直在抚弄手中的玉箫但并不吹奏,纪阳喧咬了下碗沿,然后抬起头问花辞:“你怎么不吹它?”

    “许久未曾吹奏过,”花辞摇头笑道,“怕是有所生疏叫人笑话,也算是近乡情更怯。”

    纪阳喧小声嘀咕:“还有你不敢的吗?”

    “某所会的不过一些没甚实用、附庸风雅的事物罢了,”花辞回头看向纪阳喧,“不比你与卢小公子身姿矫健,枪法威风凛凛。”

    “你,”突然近在咫尺的面容原本是叫纪阳喧心中一悸,可听他这言过其实却偏偏好像很是诚恳的夸奖,纪阳喧只觉整个面皮都烧了起来,立马又埋进汤碗道,“你又不懂!”

    花辞弯了弯眼睛:“某虽不懂,可看小公子与卢小公子有来有往之间游刃有余想来是差不了。”

    纪阳喧不愿再同他说这事,果断问道:“你这箫怪漂亮的,从哪得来的?”

    花辞抬手:“阳喧问这个吗?”

    “咳咳——”纪阳喧听他叫自己名字险些呛到,最后只能含糊不清地“嗯”了两声。

    花辞微微挑眉:“一个故友所赠,倒是有些时日了。”

    纪阳喧如鲠在喉,只暗骂自己多嘴,心里又梗得慌,却无从说起,少年人自然冷了嗓音:“哦,想来你们关系不错吧。”纪阳喧都觉得自己嘴里的酸快溢出来了。

    花辞不置一词,以箫口抵在唇上对纪阳喧说:“阳喧今日让某看了场酣畅淋漓的枪法,若是不嫌弃,某以一曲还之如何?”

    “不想听……”

    花辞低头垂眼,移开箫:“的确是某唐突了。”

    “才怪。”纪阳喧喝了最后一口汤,话锋一转,说完了方才的话。

    花辞一怔,哭笑不得:“那阳喧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听?”

    纪阳喧放下喝了个干净的碗:“有人请我听曲,不听白不听,我干嘛不听?”

    花辞摇头,唇压在箫口上,吹气绵长,箫管便呜呜鸣响起来。

    箫声呜呜然,少了笛的清脆扬长,却更低沉。纪阳喧撑着脸,偷偷回头打量花辞,见他微微低垂着眼。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按在白玉箫管上快分不清谁是谁。

    冬夜里,青年人与少年人坐在水旁的亭上,两盏灯头挨头搁在身边,暖光将影子倒影在方破冰的水面上,在水上倒映出一双人影。

    箫声借着风,飘出身后的小池,惊动了新抽出的绿芽,像是引动了春风。

    “少爷……”十九在一旁提着灯,侧头小心看了眼纪月鸣。

    纪月鸣放开被他拨开的树木,沉默片刻,轻笑道:“梅花三弄?倒的确是他会喜欢的。”

    “少爷,那小少爷他……”十九含混其词道。

    “毋庸管,”纪月鸣走在前面,“这予他不过是暴殄天物,未必能得个长久,随他去便是。”

    十九琢磨着纪月鸣这番话,细想之下只觉心惊,便不再多想,躬身道一句是,随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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