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同床异梦,出轨者的自我谴责 (第2/3页)
“什么事不干,你送我、我再送你,没完没了了还。”谢愉回答着,不知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他眉弯眼笑地看向谢衡。 客厅暖黄的光打在谢愉脸上,被楼道昏暗的背景衬着,显得他五官轮廓越发深邃,唇角翘起的弧度刚刚好,不是讥讽也不是冷笑,是真挚又温暖的笑。 上天真是格外优待这个男人,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是禁欲性感,笑起来又有另外一种风情。 谢衡被这男人的笑容晃了下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在谢衡看来,谢愉这人的性格是很奇怪的,阴晴不定,发火和发笑都没什么征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没什么共情能力,所以不擅长揣摩和预测别人的心思。但跟谢愉相处的时候,他用不着没话找话,也不用特意去迎合谢愉的心情、绞尽脑汁去接话茬,因为谢愉是个很自我的人,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想法。 于是谢衡就木讷地回应了谢愉的笑声:“噢……” 谢衡的反应在意料之中,谢愉倒是没觉得扫兴,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走了,嘴角还带着未消弭的笑意。 没有谢愉这个不确定性因素的存在,谢衡的生活自然而然地趋于平静。 可能因为这段日子过于波澜起伏,久违的平和竟然让谢衡有些适应性不良,他甚至在上班的时候盯着报表结算页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然后就被路过的主管叫出去训话了。 “你这样子在工位上不做事,还不如去厕所玩会儿手机呢……虽然今年实习生人数不多,但你一直是这个工作态度,也转正不了……我说你以前做事挺利索、也细心,数据核算很少有差错,这几天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还是……” 谢衡把自己的异常归结为辞职前的焦虑。 主管训斥着,谢衡就沉默地垂着脑袋,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在考虑怎么辞职——直接跟上级表明之后找人事递交离职申请?要不要跟刘煦冬说一声,毕竟这个工作是刘煦冬介绍他来的。或者干脆无视谢愉的话,做到这公司倒闭再找下一份工作…… “谢衡?谢衡?谢先生!请问你有在听吗?!” 那主管突然拔高了嗓子和声调,把谢衡从思考中拉了回来,“对不起……我头有点晕……不好意思……” 真是拙劣的借口。 主管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敲着办公桌面,撇了撇涂得鲜红的嘴唇,“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给你算病假。” “好的,谢谢。” 谢衡恍惚着走出了主管的办公室,回想起那位主管女士拔高的声音,他觉得莫名地熟悉,回隔间收拾东西的时候,打开抽屉看到一副一次性手套——之前的午餐外卖送的,外包装很像安全套,上面还打擦边球地写着模棱两可的广告语——他想起来这声音在哪儿听过了。 在那个酒会,他和谢愉腿交的厕所。 渐渐的,这主管的脸和那晚厕所隔间的吟哦娇呻交融在了一起,在谢衡的脑海中具象化了。 尽管谢衡知道,那主管并不清楚当晚他和谢愉也在那个漆黑的厕所,但他一想起那晚自己的放荡行径,依然羞耻得不行,热气蒸上脸,红透的脸颊看起来就像真的生病了似的,旁边座位的女生看见还给了他一张退烧贴。 回去之后,他窝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的恐怖电影,晚上到饭点的时候刘煦冬来了。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上周末在谢愉家里,之后就是在手机上聊些日常。听起来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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