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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都不敢说,他希望场子就这么荒谬下去,没有谁在意真实的背后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陈既明声音低闷:“你说的那位警官,是不是姓沈?” 王律师看了他一眼,精明地笑了笑,比了个嘘。 陈既明放下杯子起身出去,闻辰易立刻追出,走之前很很瞪了眼王律师。 他在大堂门口抽烟,冷风吹着,里面欢声笑语与他无关。 陈既明就着偌大的空地和孤零零的挂灯吐雾沉思,嘴角和眼睑都下撇着,闻辰易远远看了他一会儿才靠近,没出声。 “怎么不告诉我。”陈既明的声音很平,像在仅仅做陈述。 “我没办法。” 我明明知道,却无法告诉你。 宴会厅依然有烦杂的交谈声、杯盏相碰声、乐队的聒噪声,闻辰易像处在静默教堂,耳朵里只有嗡嗡的轰响。 他在陈既明身边站着,陈既明自从对话戛然而止就不停地抽烟,直到一堆烟头歪歪斜斜地杵在垃圾桶上方,再也不吭声。 闻辰易梗着脖子烦躁,不可控的烦躁,他的心里有些内疚,如藤蔓细细牵扯着,但更多的是心疼,看着他沉默的背脊,心脏像被捏紧,徒徒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静静地站了好久,陈既明也静静地站了好久,闻辰易视线空旷地看向陈既明的手指,追随每一次吞吐的烟雾。 许是烟味太重,他感觉眼睛有点干,喉咙也开始难受,但陈既明还是缄默,闻辰易怀疑他之后也不会跟自己说话。 片刻,陈既明掐灭烟头,又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声音清脆啪地点燃,顺着气流的方向,苍白的烟雾从口鼻蔓延到整张面孔。 闻辰易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流失,随着慢慢飘散的烟雾流失,陈既明的每一个安静的动作都在击打他的神经,让他如此难受。 终于他站不住,飞快上前从陈既明嘴里夺过烟,大拇指和食指掐着重重吸了一口,自喉管直到肺脏,接着一口又一口,整支烟眼看就被抽完。 “咳咳咳——”抽完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咳嗽,许久不抽烟突然急抽,焦油炙烤喉咙,扁桃体一阵干哑的刺痛,咳得泪水跟着往外飞溅。 急重的咳嗽声让陈既明连忙回神,冲过去把烟头从他手里抢回掐烂,声音里有些怒意:“医生让你戒烟你抽什么抽!” 闻辰易依旧不停地咳,面上是充血的通红。陈既明快步去迎宾处要来矿泉水,看着他慢慢喝下,给他拍了拍背。 闻辰易缓了会儿,鼻子里吸了口气,没有看他:“你肯说话了。” 陈既明给他拍背的手顿了顿,停在半空中,最终收了回去。他站得离闻辰易远了些,点燃打火机,也不抽烟,只是一下一下地看着打火石摩擦出的火光。 沉默良久,陈既明开口,他的声音同样干燥沙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他肯定地说,“但这没必要。” 闻辰易明白他在说什么,心还是颤了一下。 追查了大半年的真相有了结果,多好的事情,可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成了贩毒集团的成员,那块烈士碑下面埋了一段不堪的历史,这该是多么悲痛。 闻辰易作为最后一位见证人——在王律师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位——保守了当事人的秘密,让整个真相死死地压在无垠之地。 他觉得自己是对的,毕竟除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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