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如今怀胎四月,竟敢上场厮杀 (第3/3页)
也就是这时,探子来报,大雍在平州境外悄悄集结军队,似有偷袭之意。 凤泠主动请缨前往两国边境,争取夺下平州,好杀一杀大雍的锐气。 永安帝本想驳回,奈何凤泠态度坚决,这才松了口,特准世子夫一同前往。 怎料,刚回宫,便撞上了怒气冲冲的宋景:“你疯了!如今怀胎四月,竟敢上场厮杀?” 凤泠掀眸看着他,好笑道:“宋夫人这么生气,莫不是忘了怀胎的是本宫,不是你?” 说着,顿了一顿,瞥了瞥周遭的宫人,又凑上前低声道:“况且,你也不是孩子爹,这做戏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些?” 言罢,抬腿径直绕过他进了正殿。 宋景攥紧了手,想起那人的密令,甚是烦躁,一种莫名的无力感顿时蔓延四肢。 整备两日,凤泠便领命出征了。 这些天她同永安帝仔细钻研过近期的星图,发现大雍对应的星图甚是紊乱,隐有崩塌之兆,而关键处便在对应平州的星点上。 自打回了大凉,凤泠一直记恨着平州之仇,她曾想过向永安帝建议出征大雍,她好趁机拿下平州为贺之雪恨,可两国交战,耗时耗力不说,更会伤了无辜百姓。 如今大雍主动来犯,她怎么舍得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路车马颠簸,耗时半月,总算赶到了与平州接壤的怀雪城。 此时正值冬月,怀雪城内风雪交加,不少将士刚入城便染了风寒,当夜发起了高烧。 幸好阿影于成婚那日找回了炼药术交给她,凤泠出发前便预料到种种意外,事先备好了各种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营中各帐内烧着炭火,咳嗽声此起彼伏。 阿影熬好了安胎药端给她,“殿下,平州那边有消息了。” 凤泠看着那酸涩的药水,并未着急喝下,憔悴的小脸上分明写着疲惫,双眼却依旧炯炯有神,“敌军多少?领军的是何人?扎营何处?” “城外约有两万人,领军的说是大雍的二皇子和燕北将军,敌军大多聚集在城外的凌云山上。”阿影道。 倏然,营帐外响起一阵嘈杂声,二人正纳闷,便瞧见宋景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手打翻了凤泠手里的药碗,“我问你,你喝过了没有?” 凤泠一头雾水,身后的将士追上来一把将他擒住压在地上。 阿影看着地上逐渐浸入泥土的药汁,伸手蘸了一点,放到鼻尖嗅了嗅,轻舔了一口,瞧见并无异样,又拾起那药碗,重复以上步骤,眉头一皱,道:“碗口有毒,剂量不多,堕胎足以。属下该死,还请殿下责罚!” “都退下吧。宋景,你留下。”凤泠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待人走后,她看着跪趴在地上,浑身狼藉的堂堂世子夫,开门见山道:“怎么,你家主子要你取了我孩子的命,你临到头反悔了?” 宋景抿唇,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殿下既然早就知道,还留着我作甚。” 凤泠看穿他眼底的挣扎,成婚后数月来,她一直命人暗中监视着他,自然知晓他在与某人通信。 只是那人迟迟未现身,她便一直没有揭穿。 这几月的安胎药,阿影虽日日回回都验,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有防不住的时候,所以她也在赌,赌那人的耐心,赌宋景的底线。 宋景这样心高气傲的性子,被迫受人指使爬上她的床,成了毫无实权空有美名的世子夫,心中必然愤恨不平。 这些日子,她刻意在人前同他做戏,人后故意冷落他,为的就是折磨他的心智。 在魔教那些年,也有不少人想方设法爬上她的床,有的是为了她的美色,有的则是为了杀了她夺得教主之位。 这些人与宋景都有相似之处——为利益所驱者,必为其所害;却也有不同之处——宋景内心是不屑于这种下作手段的。 因此,她想借机赌一赌,在宋景心中究竟是利益重要,还是良心更胜一筹。 “依你所见,此战胜算几成?”她倏然挪开话题,骤然发问。 宋景愣了半晌,这才回道:“若是明日进攻,只有三成。” 且不说他们长途跋涉,刚刚修整,这几日天气恶劣,军中士兵多有伤病,军心不稳,若贸然出击,只怕得不偿失。 凤泠俯身,抬手轻挑起他的下颚,扬眉道:“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若能在明日之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助我攻下平州,我便许你一个要求。” 闻言,男人眸中闪过一丝迟疑,却是笃定回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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