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祁晋,你生气了吗 H (第1/4页)
宋景接到消息赶到梧华宫时,凤泠正缩在榻上,抱着个枕头挡在身前,小脸写满了警惕。 宫人上前禀报道:“启禀皇夫,陛下似是受了惊吓,醒来一句话也不肯说,更不许奴婢们靠近一步,就连张御医都近不了身。” 他思忖半晌,道:“你们先退下。” 凤泠看着众人退场,唯留他一人,而此人锦衣华服,头顶玉冠,身份想来尊重。 又听那些人唤她陛下,唤他皇夫,耳畔回响起祁晋方才的话——“因为有恶人要将你我分开”,她稍加思索,当即认定了眼前之人必是拆散自己与祁晋的坏人。 登时,杏眸里多了几分防备。 宋景以为事情暴露,心底一惊,刚走到榻边便听她道:“你是坏人,不许过来。” 用词语气,皆带了几分稚气,全然不同往日。 他顿住脚步,察觉到些许异样,蹙眉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凤泠抿唇,下意识别开脸,“自、自然知道,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 “那你叫什么?”他步步逼近,站在榻边,死死盯着她的脸。 “我……”凤泠一时犹豫,倏然回想起方才祁晋唤她的名讳,飞快道:“我叫阿泠。” 闻言,宋景坐在榻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给她把了脉,轻叹口气,道:“你失忆了。” 可恶,怎么被他这样轻而易举瞧了出来。 凤泠不满地蹙起眉头,可见他动作轻柔,面相柔和,不像是什么恶人,纠结半晌,这才开口问道:“这是坏事吗?你会告诉其他人吗?如果别人知道了,我会死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 宋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笑了笑,“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你刚登基不过半年,朝堂不稳,若传了出去,只怕有人心生歹念。” “那怎么办?”她瞪大眼,心中竟莫名有些喜欢这样被他摸着脑袋。 “方才之事可用你正高烧神志不清掩一掩,只是后日你便得同我好好演一出戏,骗过那些人。”宋景收回手,见她一脸迷茫,只好耐心悉数告知于她。 宫人们在殿外等了整整两炷香的时间,这才听到皇夫将张御医召了进去。 “回皇夫,陛下脉象平稳,从容和缓,不浮不沉,只是略微劳累过度,修养修养即可。”张御医把过脉,如是道。 宋景压低了声音,继续追问道:“可有中毒之症?或是下药的痕迹?” “回皇夫,老臣已用银针探过,结合脉象,并无任何中毒或是下药的迹象。”说着,张御医便将那银针呈给他。 果然,银针上除了血渍,并无任何异样。 宋景皱眉看了眼榻上安睡的凤泠,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唤了宫人进来,吩咐道:“煮些清粥小菜来。” 见人走后,凤泠这才睁眼,拽着他的手,急忙邀功道:“方才那样如何?可露馅了?” “做得不错。”宋景含笑握住她的手,眸底却闪过万千思绪。 莫非当真是因生产造成的偶然?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想方设法在后日朝堂上骗过群臣,之后再找法子帮她寻回记忆。 只是,她已经失过两次记忆,为何次次心性不同? 若说她回宫后那次变得格外成熟不羁,那么生产后的这次则恰恰相反,竟像个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似的。 凤泠见他出神,心底忍不住又纠结起来。 方才那个叫祁晋的,看她的眼神如此真切,不像是在说假话。 可若是祁晋说的是真的,为何她的夫君不是祁晋,而是眼前这个叫宋景的呢? 莫非当真是宋景拆散了他们? 不对啊,宋景瞧着如此温柔体贴,断不会做出强拆鸳鸯的不义之举。 如此说来,背后是不是另有其人? 正想着,倏然传来“咕——”的一声,竟是肚子饿得大叫了。 她尴尬地摸摸鼻子,瞧见宋景起身拿了一叠绿豆糕过来:“御膳房煮粥要慢一些,暂且用这个填一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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