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春梦(下)龙床车 (第2/2页)
呢? 陆琰乱在这儿,自知全无道理。李少俅又在揉捏吸吮他的胸乳了,自小就没停过的东西,刚夺去,是会如此执着的;他哺养了新帝十多年,如果新帝要换种办法讨口吃食,跟眼下一般,都是关起门来的癖好,他可拦不住。 “我爹不要的,落在我这儿,”李少俅从这个角度出入,一来一回都压在花蒂上,惹得人浑身抖动,穴口水津津,看得更为清楚,“师傅你猜,我会不会封你?” 不需要任一个男人任一个帝王,陆琰不需要加封了宫中头衔,他凭了本事,也能站在凤阁顶峰。 可李少俅不管,只觉得他欲潮翻在高处,自己也不甘示弱,加快了速度直追着云雨共赴。陆汝尧此番泄身是泄在龙精之上,你我搅和在一处,轻动,就能滴出些天地阴阳来,湿濡了床铺。回过神看年轻的帝王还死死扣住他的侧腰,并未疲软的阳物往里钻,锁着他不给下来。 “……我封你,就封在这紫宸殿,天天封在床上,不许离了半步!” 陆琰又一次惊醒在梦中陌生人的怀抱里,急喘着坐起,透过床帘看清晨渐明。 不必蛛丝马迹,那摆明了不是李少俅,不过是他诸多念想忧虑叠在一起捏造的人形,似乎哪儿都熟悉,可处处陌生无比。宫人衣物、记得小乳、先帝临幸,都是因为前两天季德贤莫名其妙悄声带过的细节,才会入夜生成如此情境。跟着皇室待长了,他也变成了荒唐人,会有这种荒唐梦。 可是,若要将季常侍的说法斟酌一番,李少俅找那两个宫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先帝在后宫不拘礼,新帝难不成是专循了先帝的足迹,召见宫人的吗?梦境提示了陆琰,李少俅幼时在顺王府书房见过他与李恭的事,现在想来,无知小儿当时是不是还叫了“师傅”? 尽管梦中人不会是李少俅,但现实中的这个李少俅,背在师傅身后,也不知在做什么;陆琰只让他读书,让他练武,三日一朝,课业锻炼,并不会耗费那些青春的时光与精力。少年迟起,可过了午后,休憩一两刻罢了,李少俅不会安于天禄阁后面的书山,那紫宸殿里的玩心寂寞,又向何处? 洗漱更衣,今日无朝,当往凤阁去。可是陆琰这一路都没甩开梦后的影响,过去十年听过的先帝旧事,他虽未直见,但这下一件件都苏醒在了李少俅的脸上。 李恭好在,能为清静快乐而自忖自度着交出权柄,听凭凤阁论议之理;要是少帝任性妄为,不懂李恭的处世之道呢? 李少俅面上没写着迹象,可人在高处,难保哪日,就换了副模样。 陆琰怀着重重心事,正端着早膳的瓷碗呢,下人来报,宫内司的高公公求见。 高颂芳?这宫门刚开不到一刻,他怎么就找到这儿来了?饭粥进不下了,陆尚书开门见的不是客,是他想收来教养的一条狗。 “陆大人。”一跪一揖,小内侍摆出副急脸,语调却悠然,“昨夜宪章卫奉了宫内司的命令,说是陛下要人,去刑部将秦樾提走,关进宪章司了。” 宫内司尚有宫禁限制,宫门关后是要有谕旨才能出去的,高颂芳没得旨,只能今早报来。宪章司与宫墙一街之隔,离刑部大牢不远,皇上三支亲卫,外臣动不得,可即便如此,即便入了夜,也该有人来给陆琰通信,不该耽误了一晚才知。他正在奇怪整个刑部怎么都像是木头无一人找到陆学士,高颂芳似是看出疑惑,叩首,再叩首。 “宪章卫去得急,听说将刑部围了水泄不通,等您要出府时,再撤回去。眼下估计,就快有人来了。” 颂芳料得好,府里人引了刑部侍郎,正急火火地向前厅奔走。 梦或有些真处,只不过离了梦,就看不见风花雪月,一片春色易逝,反倒是他心软,留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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