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未婚夫的嫂嫂 (第4/4页)
她推开顾未的房门问道:“阿与,近来我怎么没见顾申?” 容与是顾未的表字,谢岁禾如今和他熟悉了,直接唤他阿与。 “他在家里学规矩呢,父亲不让他出门。”顾未捏着手里的羊毫笔说。 “但我们都要成婚了,彼此的脾气秉性都不知道,我觉得还是多见见好。” 谢岁禾皱着,脸颊微微鼓起,语气是在埋怨,但是在顾未耳中,那更像是撒娇,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肠竟然这样软,“既然姐姐想见的话,我岂有不帮之理。” 没过几日,谢岁禾就接到了顾申的来信,信上写着约她到书院附近的梨花林里一叙。 本着妻夫之间要多了解的原则,谢岁禾拿纸记了许多要问的东西,就去赴约。 到了地方,谢岁禾看着眼前的人,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你和顾未的长相到底哪里不同?” “顾申”的身体一瞬有些晃动,幸好他早有准备,凑近谢岁禾指着眼角说道:“我这里有泪痣,我姐没有。” “哦,原来是这里。” 之后谢岁禾把她那一筐问题逐一问了出来,“顾申”的拳心攥着洁白的衣袖,表情凝滞,“岁禾姐姐真是细心,想必以后我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那是自然,这是做妻主的应该做的。”说罢,谢岁禾便叫小嫦送他下山,自己返回书院上午后的课。 “顾申”这时的心情才稍稍放晴了些,之前他去谢家的时候,她可是亲自送到门口的。 夏末,谢岁禾和顾未双双告假,去准备成亲的一应事宜。 永宁城里挤出十里的人,看着谢岁禾从谢府出发到了顾公府。 门口挤着一圈的侍女小厮以及亲朋好友,唯独不见顾未,谢岁禾问顾未的贴身侍女道:“你家世女呢?” “世女因为准备大婚,太过操劳病倒了,他让我祝您和小郎白头到老。” 罢了,三日后回门总能见到,谢岁禾闯过一关关阻碍,终于握上了新郎腰间的红绸,把他带到轿子里坐好,打道回府。 款待宾客的宴席上,书院里的学子围坐一团,他们不但读的书多,整人的法子也一点都没少,变着法的让谢岁禾喝酒,直灌得她眼花缭乱脚步虚浮。 她被小厮背了回来,喝了盏茶坐在凳子上醒酒,新郎的遮蔽物早就被她挑掉,她注视着床边上的人,人比月明,大红的衣裳也盖不住身上的清雅之气。 谢岁禾捧着醺醺然的脸庞,嗤嗤笑了起来,“阿申,你今天莫非画得是心机素颜妆?扑了那么多层粉还能露出眼角那颗痣。” 原本无心的一句话,但在羞怯紧张的新郎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他身体僵直不知道作何解释,但幸好,谢岁禾酒量不行,不多时她便趴在桌子上醉晕过去。 见此,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到她旁边倚靠着,全身心地歇在她身侧,仰仗她的垂怜。 深夜,顾公府后院的一间小屋,一位男子悠悠醒转,眼角的位置像是针扎似的疼,伸手摸到一点血痂,他记起自己将要成婚,但此时并没有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他扯了嗓子喊人,片刻后他的父亲拎着一只灯笼进来,“顾申,你该懂事了。” 顾申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只吵着让人给他梳洗打扮,明天他要和谢岁禾成亲了。 父亲叫人堵了他的嘴巴,一味地把这些年顾家的秘密合盘托出,顾申的心慢慢冷了下去。 “为了我们家,你哥哥已经牺牲了17年,接下来轮到你了,若是不配合,我们一起完蛋。” 顾申不知道一向娇惯他的父亲竟然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成线眼泪从黯淡的眼睛中涌出,沾湿身下的锦被。 “从今往后你就是顾公府的世女顾未,你给我记到心里,一刻也不能忘。” “申儿已经成亲了,现在就是他们洞房花烛的时候,三日后他们回门,我希望未儿能明白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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