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孙承桓阿静夜场出现) (第2/2页)
十分漂亮,但是胜在能装出一幅温柔可人的解语花模样,片刻间缓解他的压力,总得来说,比她的同僚们档次要高上那么一点。 中年女人踏着高跟鞋飞快赶来,哒哒哒的急促声响被室内的地毯吸收不见。明显苍老得多的女人摆出谄媚的笑,也不顾眼角的皱纹卡了粉,这就略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今天她有些不方便。” 齐北鸣头也不抬,随手写了一张支票,递给那个卑躬屈膝的女人,“现在方便了吗?” 谁知经理仍然面露难色,“现在她正放假期间,一时半会地叫不来,让您等待多扫兴啊……您看,要不我给您叫个其他的?正好我们这新到了几个更年轻的姑娘呢。” 残余液体的酒瓶一下子砸碎到地上,齐北鸣直接甩门离去,从走廊开始的包房一间一间地踹门。等他踹开了第三个房间的门,对里面言谈正欢的人勾勾手指,被称为阿静的女人果不其然面露难色,齐北鸣干脆揪着头发把人带出,对追上来的经理和保安人员扬起一个挑衅的笑。 “原来度假是在……”他鄙夷地打量了眼抢了他东西的男人,“这位不知道是谁的先生房间里?” 经理的脸红了又白,仍在故作僵硬打了圆场,为难地说道:“哎呀,这不是怕扫您的兴,不想让没收拾干净的她污了齐少的眼嘛。” 火药味在空中弥漫,战火一触即发。在这鸦雀无声的片刻,紧紧跟随齐北鸣的月见从他的身后探出了头,用仿佛蚊蝇一般的声音说道:“孙承桓,好久不见。” 被无缘无故坏了心情的孙承桓一股怒气郁结在胸口,看见齐北鸣那一侧的人,下意识口出恶言,“主人还没发话,狗腿子先出声了?” 伤疤这种独一无二的标致似曾相识,在他记忆里掀起轻薄的一角,后又消匿。 月见听见刺耳之言,刚刚泛上颜色的脸颊变得煞白,紧咬嘴唇,泪珠先行一步大颗大颗滚落,匆匆道了声歉,“对不起。”一路扭头跑出门外。 再在这里多呆上一秒钟,他怕他忍不住杀人,然后就能酝酿出一场血案。 他做错了什么,齐北鸣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施加给他低气压,和他共处一室就那么为难吗,既然如此,何必带他来这里,只是碍于傅应喻的情面不好将他置之不理的为难应付。 本来以为齐北鸣是个例外的,果然还是如此。 讨厌他才是正常的人类活动。希望是孕育绝望的温床。 孙承桓……月见的眼神暗了暗,就算是欺骗也好,好歹是唯一给他告白过的人,就这样把他抛之脑后了。 还记得的人只有他,惟一一次的恋爱体验,之后或许再也不会有的东西。 他就是这样惹人讨厌,没了傅应喻比大街上的垃圾还要令人不屑一顾的生物。 月见的离去使战场暂时告罄,齐北鸣担心月见在陌生的场所走失,急忙寻觅人影。整起事件的导火索女主角阿静成了无人问津的花瓶,她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金钱力量对尊严的尽情践踏,但她的脚下生了根,无法从月见停留过的地方离去半步。 她仓皇的遮掩成了画蛇添足,自始自终,月见没有给予她半点关注。 太糟了,那个人没有认出如今这样的她,真幸运。 眼泪晕染开了她的眼线,脸上的精致妆容仿佛一张扭曲的油彩面具,贴在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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