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2页)
又说起今日修史的心得,陈翀道:“前朝楚朝太祖太宗也是有帝王胸襟之人,只可惜,楚太宗主政多年,晚年疑心太重,导致诸王夺嫡,也为之后的动乱埋下了祸根。自此楚朝国力就逐渐衰退了。” 赵子煦则言:“古语有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所言的确不假,我朝圣人为了避免诸子争储一向太子早立,其余诸王不涉政事,经上次诸王叛乱,又将诸王封地收回,朝中倒是安稳不少。” 褚容谨大多数时间都是以听为主,他年虽小,家族又无底蕴,对于政事上的嗅觉自然差一些,所以许多时间都是不言语的,另外两人也习惯了。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三人就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工作。刚到申正,蒋舒衍就到了,向诸位同僚辞别过后,褚容谨就随着他一道回府了。 在马车上跟阿衍说了今日和熙兄说自己胎儿可能有些大的事情,阿衍也紧张起来,叫来张大夫,张大夫虽是经年的老大夫了,但他精通骨科和外科,对怀孕产子之事并不精通。 虽说太医精通妇产之事者有不少,但不能时时来府中诊脉,张大夫就推荐了太和堂的李大夫,他专攻此类,医术甚是不错,但最近太和堂换了东家,不欲李大夫继续坐诊。闻言,蒋舒衍就将李大夫请回府中供奉,专为阿谨诊视。 李大夫诊过脉,又在褚容谨的圆腹上按了几下。“嗯…呃…”褚容谨被按的有些疼,攥紧了阿衍的手。“李大夫,如何?”阿衍问。 李大夫收回手,“夫人这胎的确是双胎,胎儿长得也好,但是并不算大,夫人肚腹隆起是因腹中胎水略多于常人的缘故。”“可有碍?”蒋舒衍急问。“倒是无碍,不过为了安产,夫人可每日散散步,增强体力。” 回府之后时辰尚早,蒋舒衍就扶着阿谨在府中散起了步。在外面除了今天有意之外,阿谨很少露出孕态,这是文人的习惯,回到家中,没了外人,阿谨就孕态毕露了。一手撑腰,一手托腹,身体重心略往后移,肚子就腆出来了,整个人显得笨拙许多。 两人边走边说着闲话,“我幼年时曾多次见爹爹孕子生产,当时家境尚不如现在,爹爹多是劳作到生产,终日无歇,如今到我有了孕,方知爹爹孕育之苦。” “心疼爹爹,咱们以后就好好孝敬二老。想爹爹了吧,不如咱们把爹爹接到府里住些时日?家里也热闹些。”蒋舒衍建议道。 阿谨摇摇头,“喜喜还小,爹爹要照料他,还要看顾家里,已经很累了,我不过是感慨一句,再说我都这么大了,老是劳烦爹爹他们成什么样子!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度日才是最大的孝敬!” 虽说多运动有益身体,但毕竟阿谨是怀有双胎之人,不可多劳累,李大夫交代每次散步不可超过两刻钟,所以走了一会儿就回了宁熙堂。 晚间与爷爷吃了晚饭,每每看到自己的肚子,爷爷总是要瞧上好一会儿,刚开始阿谨还觉得不自在,还会脸红,但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现在面对爷爷炙热的眼神,已经能淡然处之了。 只是今日老爷子的眼神怎么更炙热了呢? “子严,今儿早上逸安跟我说的,你怀的是双胎?宁熙堂叫了大夫,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蒋临良想起一事。 褚容瑾一手搭在腹上,回话道:“回祖父的话,只是昨日晚间坐起时不小心抻到肚子了,并无大碍。因我怀有双胎,张大夫并不擅长妇科孕子之事,所以今日他推荐了一位妇科圣手李大夫,阿衍担心我,就把人请到家中供奉了,跟祖父说一声。” 辅国公摆摆手,“都是小事儿,逸安做主即可,都以你的身子为重。怀孕本就辛苦,子严你又是双胎,肯定更辛苦,你自己要好好珍重身体,切不可勉强。” 容谨点点头,“祖父放心,子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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