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他的腰和脖子将他抱起,像捧一片易碎的瓷器一样捧进他的身体 (第1/1页)
旧空调破风箱似的噪声,夏天最热的夜晚,还有汗。 林畅知道,林南笙就在他背后自慰,他知道只要他一转头他就能看到,他知道就跟他闭上眼所幻想见到的那些一样,他与生俱来的毒蝴蝶一样的诱人的力量,像美杜莎的眼睛一样,不能去看,如果看了,就一辈子再也回不了头。 他听见林南笙好像动了一下,他背后的热场有了改变,脖颈后有明显的热气,在他耳边听到似乎是因笑而发出的气声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跳了一下。 他耳边受到一阵热风,潮湿的暧昧的,像亚热带雨林里吹来的风,闭上眼睛,好像能看见水面上露出鳄鱼的摆动游过的影子,游得很浅,就贴近在水面。 他因出汗而粘腻的后颈忽然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个触感很奇妙,像片云怜悯他。林畅看见鳄鱼游到他的船下,从水面露出了眼睛—— “我知道你醒着,哥。” 他猛地睁开了眼,转身压住那个人,把舌头挤进他的嘴里,尽情压迫揉弄他肖想已久的那瓣嘴唇。他把手塞进弟弟的内裤里,那里湿得发滑,抓他的阴茎像抓一条沾满黏液的鱼,空气里有淡淡的腥味,但不难闻也不恶心,反而让他兴奋得血气上涌,连他呼出的热气都让人觉得粗鲁。 可林南笙就是爱死他这种粗鲁。 林畅听见耳边响起林南笙快乐地叫他:“哥哥,哥哥,我好爱你,哥哥。” 他无奈地揉了揉那个秘密的入口,在他缓和亲吻的时候顺手拉开了他的内裤,剥壳一样把他的双腿解放出来。他能察觉到林南笙主动张开了双腿,挺起腰自己把白T恤往上撩了起来,他像个最乖的笑孩子问他哥哥要奖励,要糖吃,而不是求操。 林畅把他的刘海向上梳开,露出他整片光洁的额头,还有平时看不太出来的漂亮眉骨,他沉浸在欲望里的脸有种特别的迷人,像很糜烂又像很纯情,好像即将开始腐烂的热带水果,糖分和汁水都达到最高度。 “啊……” 在林畅把手指插进他的身体的时候,他没有忍住发了个抖,像是被低流电轻轻电过一遍,脊柱被人打过一下般刺激,他试图抓紧林畅的手臂,汗水却让他总是滑手。 林畅在他微微有些冰凉的额上吻了一下,问话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这种声音让林南笙觉得自己无限贴近于他。 “阿笙,你会后悔的。” 回答他的,是林南笙阴道的第一次高潮,他像失禁一样在林畅的手里淌水,他浑身绷紧,靠近林畅的时候还在发抖。在夜里发着幽蓝的光里,林南笙的眼睛像一块圆润的黑色宝石,在没有比他此刻更虔诚的神情,他的嘴唇粉而润泽,让人只想往他的嘴里塞些什么。 林南笙好像要哭出来一样看着他,回答他:“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林畅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被压迫,心脏猛然收紧,好像被人揪掉一块一样酸楚。他垂下了头,觉得自己像个背叛者,湿淋淋的手从林南笙的身体里抽出来,落在他的小腹上,林畅的悲伤好像通过那只手传达到林南笙的胃里。林南笙感到自己的胃有一种过分饥饿的痛苦,他不断地用一种几乎恳求的声音问他。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不要我了吗?” “哥哥,你不爱我了吗?” 林畅流泪了,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把手抄进林南笙的背后,搂住他的腰和脖子将他抱起,像捧一片易碎的瓷器一样捧进他的身体,扎穿自己也不可惜。 “我爱你。” “我永远最爱你。” 做爱最迷人是因为没有人有办法去隐藏自己的欲望,每个人都臣服于最原始的最真实的欲望,最低级的谎言和面具都要拆穿。 他们一直以来心知肚明的一切,在这个潮湿闷热的夜晚被完完整整的揭露出来。蝴蝶飞出峡谷,鳄鱼浮出水面,狂热的秘密和心事终于曝露在炙人发痛的阳光底下。 林南笙觉得他总算活过来了,他抱住林畅,哭着喊他:“林畅,不要丢下我,我——” “我害怕。” 林畅虔诚地吻住了他的眼睛,眼泪滑落唇缝,是咸涩的味道。 “不要害怕,阿笙。” “我永远爱你。” 窗外很远的地方隐隐传来几道沉闷的雷响,林南笙在他怀里抖了两下,林畅用脸和嘴唇轮流去贴他的面孔,用一种很轻的呢喃哄他不怕。雷声好像真的远去,窗户上发出一些细碎的被敲打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之后,开始密集。 下雨了。 好像疏解一场心事,洗刷一次委屈和沉默,天空的心也落下地来。 他们明明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已经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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