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迎新 2 (第3/4页)
下边秦淮则捏出可怜兮兮的腔调,摸着那圆鼓鼓的肚皮幸灾乐祸道:"咱俩真可怜,你看娘亲差点都不想认咱俩了..." 屋外忽远远近近响起一片炮竹声响,俩人才想起本来是打算出去看烟花守岁的。这下好喽,烟花是看不成了,至少在秦淮"帮着"顾晚重温完那晚情形之前,谁都别想出去了。 毕竟新年嘛,妥妥贴贴辞了旧,才好迎新不是。 这对秦淮和顾晚这个小家大概算是个好年,不需要华美丰盛的家宴,只要两副筷子一桌小菜就很圆满幸福,也不必排着队去平日压根不在意他的老祖宗那里请安问好,只能收到一份薄了一半的压岁礼,再过俩月不到,还会添一个奶呼呼的娃娃,实在美矣。 对有人家里却不是。 秦淮在此处办的第一个大案子,就掩盖在这喜庆的新年气氛下,在某个角落悄悄发生了。 刚大年初五的时候,衙门刚刚开门的功夫,就有人冒雪前来击鼓。 衙门里官员衙役都还未到齐,连秦淮也因着前日作弄太狠不禁贪睡了半晌,还是顾晚重孕尿频,醒的早些,见自己还被人单手单脚的压着,忙给人推起来换了衣服哄出去上值,直到坐着软轿颠了一路下地都还有些不清醒。哪知道一听那鸣冤鼓声,再看到那击鼓之人,才混身一激灵,彻底醒过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案子,有证人,有仵作验伤,有物证,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一公子哥儿醉酒带着侍从乱逛,看上了这小银匠新娶的老婆,小银匠护妻心切与人发生点口角,那一伙人就要打要抢,十分嚣张。小银匠有个屠夫老爹,本在屋内休息,此时听了外边动静,抄了把杀猪刀就出来,与一伙人对峙反被乱棍打死。那一伙人见真出了人命才赶紧拽走了自家主子。 断案不难,难在判案。 那公子哥儿听说是从京城来这里收账的,家里许多关系。此时他们自持说法,嚷嚷着明明是那老屠夫自己戾气重,就因为自家公子醉酒大喊了几句就要砍人,才为了自保不小心将人打死。 那么多人对一个,还能"不小心"将人打死,也就是仗着有财有势,私底下估计还去买通了围观群众和知府大人,让他们第二天就全改了口:"那老屠夫一向与人不和,听说二十年前还把自己家刚生了孩子的哥儿卖去大户人家做奶娘,从来都是蛮横粗鲁的样子,后来也是因为跟那边邻里起了冲突在街上混不下去了才搬到这儿来。想来确是他无理在先,惊了梁公子别驾,才招惹了祸事。"说着就要宣判。 那边小银匠一个劲磕头,原本白净的额头都已不住流血:"大人明鉴,家父虽生性粗蛮些,但这次出手伤人属实是为了保护小人与妻子,并非是一时冲动,大人明鉴啊大人。" 秦淮也看过老屠夫尸体听仵作验尸,那时还有些感慨,这样五大三粗的人居然也能生出这样清秀、样貌乖巧的儿子,真不知道是哪里修来的福气,想来他原先所娶的哥儿应也是小银匠这般柔和的面貌,怎么舍得还卖到人家家里去。心里对这老屠夫便多了几分鄙夷。也难怪梁家人用这套说辞糊弄搪塞时,就轻易把外边围观的百姓给带偏了去,都在后面小声指责老屠夫。可最初的人证物证和小银匠固执的坚持都在诉说着唯一的真相。 秦淮也不知从哪里生出对这小银匠的信任和一股莫名的正义感,便起身替他辩护:"大人,下官以为,证人说辞几变,其中必有蹊跷,若只为了自保又何必下如此狠手。还望大人查清其中曲折,还这家人一个公道。" 知府大人似有些恼怒,"秦大人晚来后生,对当地情况多有不知,不了解死者的脾气秉性也很正常。此事不必再议,就这么结了。" "大人——" 秦淮还欲说些什么,却听得惊堂木落下,案子尘埃落定。不仅如此知府还以扰乱公堂为由下令将秦淮下狱反思,并赶走了还在申冤的小银匠。 当秦淮被架着离开公堂,看着那所谓梁公子一伙人得意的神情和知府大人谄媚的姿态,深觉恶心,想着过几日京城会来人考核政绩,又恰逢新年,若再出人命或暗罚官员的丑事,恐怕都要受到上面责罚,因此暂时放心,至少他们不会对自己要杀要剐。只是可怜顾晚,到了这个月份本该安心养胎的时候,还得为自己担心... 大概确实是不敢动他,毕竟除了过几日的考核,知府大人也知道他是秦府少爷,又是沈员外举荐来的,多方考虑,也只敢给他个教训,在狱里对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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